榻邊,耐心地要聽他狡辯,“緣由讓我滿意了就給你衣裳穿,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今日就這麼光著吧。”

他昨日就沒看錯這個人!就是變態!

此時再惱怒也無用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林知咬咬牙,雙手緊緊捏著裹在身上的被子,隱去餘的憤慨,慢聲道,“昨夜……昨夜疼……”

“嗯,繼續,疼就可以哭了?”

曾永忠含笑看著他,欣賞著他,神色是那般認真。

林知渾身一僵,囁嚅道,“沒忍住……”

曾永忠突然湊近了他的脖頸,用低啞磁性的聲音說,“我警告過你的,再哭就不給衣服穿,怎麼就沒忍住呢?”

這聲音,這距離,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霸道程度……可真是叫人慾罷不能呢。

林知想往後靠一些,奈何脖子好像定在了那裡一般,無法動彈分毫,只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

“忍不住?真是忍不住還是不想忍?嗯?”

忍不住,是忍過了的。

不想忍,就是心甘情願被他弄哭,也是故意哼哼唧唧地哭給他聽。

曾永忠可真會問。

“阿護……”

果不其然,林知不會答他這個問題的。

兩人在榻上火熱之時,曾永忠也沒少跟他講那等汙言穢語,不過林知基本不應承,就算是被問及,他也多是矇混過關,而今日,曾永忠還沒調戲夠呢。

“不知道啊?那就好好想想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在答上來之前,”曾永忠人畜無害地笑了笑,“不許穿衣服。”

無論選哪個,都只需說三個字,可能讓曾永忠滿意的那三個字卻是重達千斤……

那三個字不是君子之言。

“阿護……”林知還企圖賣可憐。

曾永忠卻不吃這一套,“好好想想啊,我去熬粥,我回來之前,不許穿衣服。”

曾永忠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來,他轉過身說,“要是再不聽話,膽敢自作主張穿衣服,一經發現,另有懲罰。”

…………

…………

曾永忠的威脅很可怖,但這種事情林知怎會真如他所願呢?木屋裡安靜了幾息,林知就自己穿上衣裳了,像做賊一樣。

曾永忠很快就端著剛熬好的粥進來了,剛好撞見了這一幕。

絲綢製成的衣裳極其柔軟滑膩,稍有動作,它就從水潤圓滑的肩頭滑落下來,林知想拉起來,可曾永忠就盯著他呢。

“忘了我剛剛說的話了?不許穿上。”

曾永忠存心調戲他,眉眼帶笑,卻夾雜著危險的氣息。

林知趁他不注意,把衣裳拉了上去,但觸及他熾熱的目光,還是心虛地喊道,“阿護……”

曾永忠不為所動,看清了他眼底的無助與瑟縮,上手將他往自己身前一帶,彎腰俯視著他,輕浮道,“脫了,誰準你穿衣裳了?”

“不要……”

林知看不透他眼底那影影綽綽的情緒,但小腹處被他灼熱處燙到了,此時他就是再傻再像白紙都知曉曾永忠的情動了,他咬緊牙關道,“阿護,我怕死你了。”

“怕我?”

曾永忠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他,表情也帶了幾分玩味兒。

他意味不明地笑道,“我是陪你最久的人了,為什麼要怕我?”

林知在他懷裡縮了縮,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處,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迷沉緩,“就是怕。”

曾永忠挪動掌心,輕輕落在他的發頂,看著一縷髮絲纏繞在自己胸前衣裳的絲帶處,那紅豔的耳垂晶瑩剔透,壓下心頭浮躁,道,“罷了,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