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所有人與我一樣堅守寬待——比如小柔;比如蕭。

心中嘆氣;我索性不去想這令人心灰意冷的問題;轉而打量起眼前的建築物來——自我們的車子遠遠地停下後,我總覺得有一種正被窺伺的緊張感;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但是看蕭篤定的笑意和墨墨不經心的散漫,又跟著放鬆下來。

得了;一文一武這兩位主力都不緊張;我又何苦杞人憂天呢?

待那些人迅速地解決了喪屍收集了腦晶後,蕭將車子緩緩地靠近了城牆,離了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搖下車窗示意吳放歌出面溝通——我們早就達成的共識,在一般情況下都由唯一的男性成員代表我們交涉——蕭是性格使然不願與人多有瓜葛,墨墨脾氣暴躁總要弄巧成拙,我卻是不善言辭且習慣了隱於幕後,只能勞煩吳放歌了。

他雖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難得的是腦子活絡,為人爽朗憨實,倒是很適合與各式人等打交道。

他先是伸出一隻手到車窗外揮了揮,然後開啟車門,高舉著雙手錶明自己沒有惡意,漫步到城牆下,仰首對著裡面大聲道:“可以放我們入城嗎?我們可是大大的良民!”

——大哥你是11區的作品看多了還是深受抗戰神劇影響?這種對鬼子投誠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感到一陣無奈,不由扶額。

沒一會兒,城牆上探出一個年輕的男人,對著吳放歌點點頭,大聲問道:“就你一個人?後面那兩輛車呢?”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兩輛停在我們不遠處的車,那應該是葛新培一行人,一路跟著我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打算。

吳放歌搖了搖頭:“我們一行除了我之外還有四個女孩子,都在車上……那兩輛車不是我們一起的。”

“你等等。”那個男人說完便消失在了城牆上。

下一刻,從城牆上放下一根繩子,滑下兩個身穿防護服戴著面罩的人,穿著打扮和出場方式與剛才出來收集喪屍腦晶的人一模一樣,手裡提著一隻小箱子,朝著我們的車子走來;與此同時,城牆上的狙擊洞裡也探出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教我悚然一驚:這裡不是大學城麼?除了大學生們,難道還有軍人駐紮不成?否則,他們哪裡來的熱武器?

沒等我細想,面罩後的人敲了敲車窗玻璃,示意我們下車,甕聲甕氣的說話聲透過面罩傳來,模糊中不帶絲毫感情,彷彿是冰冷的機器人。

“為了整個大學城基地的安全,現在對你們進行例行檢查,之後還要在外圍的觀察室度過十二個小時,確定沒有受到感染才批准入內,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人說得一板一眼,真的猶如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一般。

我們點點頭,就見他從手提箱裡拿出一隻手機大小的銀灰色儀器擺弄了幾下,從它的頂端放射出一束紅色的鐳射,在我們每個人眉心都照了一下,除了曾柔毫無變化以外,我們三人都變成了綠色的光芒。

他點點頭,最後掃到了蕭。

蕭半眯起眼,沒有避開,只是眼神忽然變得極冷。

出乎意料的是,那綠光在蕭的眉心只停留了一瞬,卻又倏忽跳回了紅光,一下一下閃爍個不停。

那個手持檢測器的人彷彿收到了什麼驚嚇,猛地往後退去,驚疑不定地打量著蕭。

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蹙起,十分不悅地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那人正要回答,卻見他手中的檢測器又變回了綠光,然後“啪”地一下,燈滅了。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他,他又擺弄了一會兒那檢測器,自言自語了幾句,才對著我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檢測器出了故障。”聲音顯出了幾分尷尬,卻是比之前多了幾分人情味。

我注意到葛新培車隊上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