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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我掀了掀唇角,只想冷笑。
又過了十多秒,在那個男人憑著微弱的月色將我仔細打量過後,那個女人也終於匆匆地跑來,看她凌亂沉重的步子,似乎只是個普通人。
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身材玲瓏有致,很有招攬裙下之臣的資本——也難怪沒有能力,卻還活得好好的。
“這位小姐,很晚了,還不睡麼?”男人彬彬有禮地笑著,負在背後的手卻積蓄起了能量——如此明顯的波動,以為我察覺不到麼?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反手握著一把匕首,抬步朝他攻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超出了物理常識——每每都在我的匕首將要刺中他的前一秒忽然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卻又出現在我身後,揚手朝著我揮舞。
在我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口時,我終於明白過來,他的異能,恐怕是操縱風的力量。
撫了撫手臂上五厘米左右的傷口,有鮮紅的血液汩汩地滲出來,幾乎感受不到痛覺——能夠傷害到我,真是不錯的力量。
收起匕首,我返身看著遁到離我十多米遠處的雲子章,他的臉上褪去了那層溫和的面具,看向我的目光是陰鷙的,彷彿找到獵物的捕食者——我是不是該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陡然間想要發笑,我也真的笑了出來,在這陰冷靜謐的環境裡,如鬼魅一般突兀,我看著那個男人愈加森冷的眼神,收起了笑,慢慢向他走去。
一步、兩步……我走得很慢,很穩,很有耐心;到了第五步的時候,他忍不住揮手發來一道風刃,擦過了我的臉頰,臉上有微微的癢意,用指腹拭了拭,是粘膩的猩紅。
我又笑了笑,繼續不緊不慢地向他走去,他這才變色,猛地加快了攻勢,在我離他還剩三步的時候,我的身上已經被割出了十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淋漓的樣子,光是從他的表情我便能夠想象自己的模樣定是駭人——仍是不怎麼疼。
我半眯起眼,不去管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只留心他腳下的動作,側耳注意著風的走向,在他再次揚手時,猛然發力踏前,同一秒,他也動了。
我感覺到他的風力劃破了我的頸側,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而同一時刻,我的手也握到了他的手腕——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我微笑著,折斷了他的雙手雙腳——見他有意出聲警示那個已然嚇到花容失色的女人,我又順勢卸了他的下巴。
撫著脖頸上的傷口,我甩了甩有些暈眩的頭,盯著那個女人——渴血的念頭驟起,無法控制,也沒有必要控制。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轉身想要逃——下一刻,我已扼住了她的脖子。
從她醞釀著淚花的眼眸裡,我看見了自己血色的瞳仁,以及咬上她脖頸時面無表情的麻木——除了那個男人驚痛交加的悲鳴聲,只聽得到我的吞嚥聲——不一會兒,這個女人就沒了聲息。
她的表情定格在了無生氣的死寂中,驚恐的、絕望的,就像是親手毀滅一件精緻的瓷器,有一種奇異的美麗,我竟然有些迷戀這種破碎的美感。
身上的傷口,在鮮血順著喉管融進我的身體裡時,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恢復著,等我逐漸消減了那嗜血的飢餓感,手臂光潔如初,臉頰細嫩如新,再看不出一點受過傷的痕跡,我甚至覺得體內流淌湧動著溫暖,猶如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那個有血有肉有溫度的蕭明漾。
——想來,人類的鮮血,特別是女人的鮮血,遠比生牛肉和冰凍血袋更適合補充能量。
扔開江月年的屍體,我蹲下=身靠近那個不住嗚咽的男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送給他在這個世界上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是你從林夕一家身上掠奪的代價,現在,到了償還的時候了——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