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胖子他們手足無措,只能守在那裡乾瞪眼,最奇怪的是麗麗,自從林涯昏倒後就坐在朵兒的肩頭,沉默不語,跟她說話也不應答,而且有時還會滴落一兩滴眼淚。

最後月胖子實在擔心她,就跑去捉只野兔來烤,沒想到當香噴噴的兔腿遞到她面前的時候,十足吃貨的她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使眾人愈發擔心起來。

其實,麗麗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了,看到他們擔心的樣子,她很想回應他們,但卻一直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在看到林涯昏倒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壓抑感,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當看到他被黑色的寒冰凍結時,又湧起了一股極度的悲傷,這種感覺她在林涯進階時也有過,然而卻怎麼都找不出原因。

而在寒冰消失的瞬間,林涯這邊也發生了劇變。

幻境中的古戰場上依然是那麼的慘烈,原本靜止的骨沙也再次發出了嘶吼,飛揚起來。

然而有一個禁區卻是它們不敢靠近的,禁區很大,直徑足有三千丈,而這個禁區的中心此時站著一個人影,人影緩緩的移動著,而禁區也始終以他為中心在移動。

再細看,卻是一個身著黑袍,戴著鳥首面具的人,那人沒有睜開雙眼,似乎還沉浸在什麼之中,渾身帶著驚人的寒氣,卻不外洩絲毫,只在漫無目的踏上的血土上,留下一串黑色的冰晶腳印。

而戰場上不管是斷壁還是殘兵,在他經過時都會詭異的移開自身,讓出一條道路來,而那些骨沙更是隻敢在三千丈外盤旋,稍一進入,就是被凍結的下場。

“我是誰?”那人突然平淡的說出了一句話,雖是疑問,但卻沒有半點的疑惑之情,或者應該說是毫無感情,語調中沒有半點的起伏。

“哦,對了,”他停頓了一下,“我是一隻家破人亡的劍刃虎,”他又搖了搖頭,“不對,我只是一個不能給家人美好生活的獵人。”

然而下一秒這個身份就又被他否定掉了,無數的記憶從他的腦海裡飛湧出來,使他不斷的說出一個身份,然後又被另一個身份替代,每一步都會伴隨著一個‘不’字,不斷的肯定自己,再否定自己。

“我是誰?”他又停頓了一下,“這是夢?還是那是夢?亦或是我本身就是一個夢?”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骨沙,又側耳聽了聽慘烈的戰歌,然後深吸了一口充滿血腥的空氣,“死亡,”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繼續著自己漫無目的的旅程。

他走啊走,走啊走,走了不知多少年,走了不知多少裡,只有那一個個黑色腳印在見證著他曾走過的路,而這黑色的腳印已經遍佈了整個古戰場。

“我是那孤獨終老的淒涼老人?不對。”

“我是那砧上之魚?不對。”

“我是那翱翔高空的老鷹?不對。”

………………

………………

“我是那進入‘混沌’裡的林涯?”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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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在此鳴謝那些給我票票的人,支援我的人,是你們給了我寫下去的動力。

瘋子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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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夕霞下;唯影隨行

蒼涼的戰場上,如同無頭蒼蠅的人影仍在繼續著旅程,不知何時,他似乎走累了,在無意識下來到了戰場的正中間。

那裡有唯一的一座高峰,黝黑的山體直插雲霄,上萬丈,跟萬仞天柱峰有得一拼,而在山的一側有一條直直向上的山道,山道異乎尋常的長,足足有十萬階階梯。

他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來到了第一階前,並抬腳踏了上去。

畫面突然一轉,他來到了一塊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