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操,然後不行了,這才叫他操了一下。

解放軍軍官說,你這是在編瞎話吧?

我姥爺說,這種瞎話誰編得出來啊?

解放軍軍官說,內就別再說那些花花事,行不行?

我姥爺說行行行不說了。但又說那天后半夜,他把那個騷娘們操暈過去以後,趕緊帶著行包逃跑了。 。。

第7章 山上的土匪

我姥爺一口氣衝下山,懷裡藏著從保定帶來的一大包針。

那包針有上千顆,金針銀針銅針鋼針分門別類,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直針彎針硬針軟針應有盡有,圓針扁針稜型針五花八門。那些各有用途的針均產自保定,囊括了古往今來所有好針品種。其中一種細軟針,一不小心就扎進人的皮肉,直往身體內部鑽,又讓人難有察覺。我姥爺曾經帶著那些針去過很多地方,甚至到過蒙古、新加坡一帶,邊做佈線莊外莊的布匹生意,邊做針買賣。

土匪窩居的那座高山離他很遠了。

他下到坡地上,找到一條街,住進一家雞毛店,不敢出門。

小店生意冷清,店主手指著窗外的大山告訴他,走出小店,有兩條南下的古道,去西昌走零關道,經過大涼山一直走下去可到印度;另一條茶馬古道進入藏區,可一直走到泥伯爾。店主的話跟成都碼頭上那些茶客說的一樣,只是又多了一條茶馬古道,想來山裡的路總是支支岔岔的。聽懂我姥爺的意圖後,店主立在一旁靜靜地站了一會,然後自己搖搖頭離開,留下我姥爺一個人吃飯。天氣一直不好,遠處的田野一片灰茫茫,到下了午,小店靜無人聲。百無聊賴之中,我姥爺去後院井邊洗涮,思忖著怎樣上路,忽然被身後響起的問話聲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一個鬍鬚花白戴著一副眼鏡的老者正坐在院門外一側的竹椅上看著他,剛才經過時沒注意到。老者問,“你去過西昌?”我姥爺搖搖頭。在他常年在外奔波的印像中,好像不管在什麼地方,哪怕是窮鄉僻壤,似乎都能遇上這種隱藏不露一語驚人的老朽。我姥爺走近老者,反問對方是否去過西昌,老者點點頭。

聽老者的意思,西昌是個彝漢雜居區,重要的是去西昌要經過彝族人的地盤,進了西昌就等於進了涼山彝區。而涼山從明代叫巴布①涼山,明清兩代幾百年中常常不得安寧,朝廷談虎色變。彝族腹地漢人進不去,地方政府、中央政府的軍隊、官吏都進不去。由於漢人一進去就出不來,涼山一直不為外人所知。民國初年西昌有人寫了一本《倮區漢奴籲天錄》②印出來,影響一時,官府派人進涼山調查但也無法深入進去。最早敢進涼山的是外國探險家,其中有學者、軍官,主要法英人,外國人把涼山叫獨立倮倮③。

有人貓一樣輕手輕腳走過來,是店主。我姥爺問他可否派出夥計當嚮導。面對一筆飛來的生意,店主卻當即推辭說不行。我姥爺表示願意多花點錢。店主心動,說至多送到進山之前,還得多去幾個才行,只怕人少了沒誰敢。見我姥爺猶豫,店主一再說路不好走又危險,而且他還得到附近找人試試。我姥爺並不心疼銀子,只擔心對方一旦人多,路上萬一出事難應付,但也只好應承下來。店主勉強找人去了,回來後卻說只找到一個無米下鍋的人願意當嚮導。我姥爺問多少錢,店主說“你隨便給,現在不給,送攏後給,到時候夥計拿了錢自己再走回來。”

夜裡,我姥爺跟一個樣子畏畏縮縮的店夥計上了路。每日晝眠夜行,一路還算順利,第三天拂曉時刻店夥計急著要趕回去了,說再走半天路程就到達一個大峽谷,一出峽谷口就是去西昌的犛牛古道。零關道一下變成了犛牛古道,我姥爺一發愣,店夥計已消失在濛濛夜色中。

第8章 山上的土匪

天大亮,我姥爺掏出成都碼頭那個老茶客畫的線路圖看了又看,然後照店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