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桿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要是非打不可那就打唄,誰讓你是二哥呢?不過你可得想好嘍,別到時候輸了又打翻巴。最好先給二嫂商量商量,省得又挨頓狗屁呲。”麻桿兒看了看二子又說:“這麼著吧,明天你要是進了西大街,甭管看沒看見拍電影的,只要進去嘍就算,看見沒有?”麻桿兒抬手一劃拉又說:“全院兒的男女老少都算上,咱白運章包子敞開兒嘍吃,管夠。還有雞蛋湯,管飽。怎麼樣?”

“你說的倒輕巧,誰掏錢呀?”二子著急地問。

“你這不廢話嗎?當然我掏錢呀!”麻桿兒說。

“說話算數兒?”二子站起來問。

“那是!說話不算數兒那叫放屁!可話又說回來了,你要進不去怎麼辦?”麻桿兒就知道二子進不去。

“我掏哇!全院男女老少都算上,白運章包子敞開兒嘍吃,管夠!還有雞蛋湯,敞開兒喝,管飽。對不對?這還用問呀?”二子臉紅脖子粗地說。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又當家作不了主兒,到時候你們兩口子為幾斤包子再掐起來,我可擔待不起。二子哥,這會兒後悔還來得及。”麻桿兒話裡話外仍在添油加醋。

“這,你就別操那份閒心了,到時候咱們再說!都這麼大人了,拉了屎還能縮回去呀?你講話,聽著這麼多人,不怕丟人現眼呀!”二子這回真喝出去了。

“噢!拉鉤兒!拉鉤兒!拉鉤兒上吊一百年不許要……”小凡子和鼕鼕一聽有白運章包子吃,就在一邊大喊大叫跟著起鬨。

“去!去!讓你二子叔給你們接著講李向陽去。”麻桿兒說完又問:“我再問你一句,到時候你拿什麼證據證明你進去了?噢!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說進去就進去了?誰知道你上哪兒溜達了一圈兒回來的呀。”

這倒是個難辦的事兒,二子撓了撓腦瓜皮說:“要不,你跟著我也行。”

“我還還沒那閒工夫呢!我跟著你?你花多少錢僱我呀?想的倒美。”麻桿兒說。

“這麼著行吧?我肯定給你拿回證據來,拿不回證據來,算我沒進去,行嘍不?”二子說。

“證據,什麼叫證據呀?你說說。”麻桿兒問。

“你這是死抬槓,得嘞,這會兒你認慫還來得及。”二子說,這回輪著二子理直氣壯了。

“要不讓疲�聘�勖塹敝と嗽趺囪�俊倍�佑炙怠�

“他……”麻桿兒到這時候又有些後悔了,沒想到二子還真較上勁兒了。

“沒問題!我保證不偏不向,一碗水兒端平。”疲�菩ψ潘怠K淙黃}燈沒說怎樣作證,但二子和麻桿兒還是很信服他的。

“哼!娘們兒唧唧的,不就幾斤包子嘛?看嚇得那小雞子樣兒!”二子嘟囔著說。嘿!他倒逮住理了。

打賭的事敲定了,晚上飯也有著落了,二子便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缸子一邊喝著茶,一邊給凡子和鼕鼕講起了王大娘上電影的事兒。

大清早兒的,怎麼闖進來仨日本鬼子呀

“拍李向陽那年呀,我們家還在西大街住,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啊!就跟咱們這槐樹院差不多。王大娘和我們家住斜對門兒,也是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家裡就老太太一人兒。”二子說著放下茶缸子又說:“去!先給我續點兒水去。”

“等我回來再講啊!二子叔。”鼕鼕搶過茶缸子跑著續水去了。

那是拍李向陽進城弔孝那場。一大早兒,王大娘還沒起床,就聽見大門外邊傳來“突突突”一陣緊似一陣的電驢子聲,後窗戶外邊也是人聲嘈雜。忽然門外傳來“咣咣”的砸門聲,那動靜就差把門板子砸下來了。

誰呀?大清早兒的,這是折騰什麼呀?怎麼比查戶口的還急呀。王大娘唸叨著爬起來,下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