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琥珀和昭荀都暗暗偷笑了起來。祺祥覺著裡面有文章,立馬追問道:“哥,誰心裡會不舒服啊?”

元胤低頭笑而不語,惹得祺祥在那兒不停地追問,可惜沒人敢告訴他,冰殘就坐在這兒,除非有人想斷胳膊少腿兒。又坐了一會兒,日落西山,一行人準備回去了。離開遮涼臺時,元胤吩咐嚴琥珀道:“取了你冰殘哥那箭來!”

嚴琥珀取了箭回來,遞給了兮兮。兮兮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還要給我個紀念品啊?”

“拿著吧。”元胤轉臉看著她說道。

“哦。”兮兮伸手拿過了箭,握在手心裡。雖然她不覺著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她始終覺著嚴琥珀幾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當著這麼人的面兒,她不好多問,只能先把箭收著了。

隨後,眾人陸續離開了。士兵幫著唐宣貞和甘藍收拾了東西,兩人正要離開時,嚴琥珀忽然折返了回來。唐宣貞問道:“嚴大人,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嚴琥珀笑道,“回來幫唐姑娘收拾收拾東西。”

“不必了,一點小事兒而已。”

“唐姑娘知道為什麼冰殘哥會幫梁姑娘射那支箭嗎?”

唐宣貞搖搖頭道:“不知道,莫非當中有別的意思?”

嚴琥珀抄手笑了笑道:“冰殘哥只會射兩種箭,一種是殺敵的箭,第二種是主子賞了的箭。唐姑娘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懂的。”他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唐宣貞身子一晃,扶著額頭險些暈厥了過去!一旁收拾東西的甘藍忙上前扶著她問道:“宣貞小姐,您沒事吧?莫不真是中暑了?奴婢去叫昭荀大人來!”

“別去了!”唐宣貞扯住了她道,“我坐坐就沒事兒了,你收東西去吧!”

甘藍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回去收拾東西了。唐宣貞坐在那兒,緊咬著下嘴唇,氣得眼淚珠子都快出來了!嚴琥珀的話再明白不過了,是在警告她別自作聰明!

剛才邀請梁兮兮入府做客的話的確是她一時不服氣才說的。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邀請梁兮兮入府做客,可她還是這樣說了,因為她不明白,這個梁兮兮為什麼會引得王爺如此著迷!她打理王府半年,連班那鏡臺這個王妃都沒放在眼裡,原以為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可沒想到居然敗給了一個不知哪兒鑽出來的梁兮兮!

當元胤問兮兮寶雲樓和天香樓哪個名字好聽時,唐宣貞就聽出來了,元胤不是在問哪個樓名字好聽,而是在讓兮兮做主。

在回去的路上,兮兮和雀靈同一輛馬車。唐宣貞帶著甘藍和明珠一輛馬車。雀靈在馬車裡一直看著兮兮笑,兮兮很不解,問道:“雀靈小姐,你看著我笑什麼啊?”

“你叫我雀靈好了,”雀靈還是笑米米地說道,“梁姐姐,我是覺著你長得好看才笑的。”

“真的嗎?”

“嗯!對了,梁姐姐,這箭你可收好了!”

“這個啊,”兮兮看了一眼手裡的箭說道,“掛牆上有點小了,只能拿個盒子收起來了。我鬧不明白,趙元胤為什麼要我帶支箭回去,旅遊紀念品嗎?”

“因為……”雀靈說到一半又停了,“因為這箭很好看,做工也很精緻,我們幽王府軍營裡的箭都不差的!”

兮兮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不過,她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儘管她和元胤有隱婚之約,但狡詐如元胤這樣的人豈會真的全部隱藏?

當元胤沒讓她向祺祥和明珠行禮時,祺祥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是不用向他行禮的;當元胤拿箭射兮兮時,是在告訴其他人,這個女人他能動,其他人是不能動的,這一刻明珠也不敢再多嘴了。

冰殘之所以會幫兮兮射箭,並非是想幫她贏了元胤,而是一種變相的承認,是兄弟之間的一種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