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明珠辯白道:“你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明珠不過是去茶坊裡鬧了一場,砸了些東西,又沒傷人,那兒有那麼嚴重?”

“哼,”兮兮聳肩笑了笑,“行,當我危言聳聽,當我故弄玄虛吧!”

“原本如此……”

“宣貞,”遊仙兒忽然開口打斷了唐宣貞的話,朝兮兮問道,“元胤最近就是在煩城內經濟之事?”

兮兮點點頭道:“還好,總算有個能聽明白的人兒。我起先也以為他那王爺好當極了,有錢有權,什麼都不愁,不過看他和冰殘大人熬了兩個通宵我才知道,他那王爺也沒那麼好當!”

遊仙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抬起頭數落起明珠道:“明珠,梁姑娘的話並未危言聳聽,你想想,青天白日的,你一個郡主闖到鬧市裡想砸誰就砸誰,那些商戶們心裡怎麼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幽王府的人抽風了呢!你元胤哥哥在外面的名聲兒是不好,可那是對敵,在驚幽城內少有像你這般蠻狠霸道,也從來不許府內人出去鬧事。”

“乳孃!”明珠見遊仙兒也不幫她說話了,心裡有些著急了。

“唉,”遊仙兒擺擺頭道,“我原以為這事兒賠些銀子也就完事了,看來,你就等著你元胤哥哥綁了你回齊王府吧!這回我也說不上話了!”

明珠急了,撲到遊仙兒跟前晃著她的胳膊央求道:“乳孃,您不幫我誰幫我呀?您不能撒手不管啊!”

“要我管,那就好好待在旁邊不許再插話了!”

明珠不滿地瞥了兮兮一眼,嘟嘴靠在遊仙兒身邊坐下了。遊仙兒又對兮兮笑道:“既然這事已經出了,賠銀子自然是該的,梁姑娘,照理兒說你不算外人了,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們關起門來好好商量著辦,你說呢?”

兮兮見遊仙兒頗通情理,便點頭道:“行。”

“梁姑娘,你是不知道,明珠欽慕昭荀並非一天兩天了,那是打小起的頭……”

“乳孃,您跟她說這些做什麼啊?”明珠不耐煩地打斷了。

“一邊待著,”遊仙兒回頭戳了她額頭一下,“還想不想讓我幫你了?想就閉嘴!”她說完這話後又對兮兮道:“那時候明珠才十來歲,在汴京待不住,老愛上我們幽王府來玩兒,跟她那幾個哥哥混得可熟了。混著混著,人家就變成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一心啊都想著昭荀呢!所以,你也別怪她跟你急,那是她打小落下的病根,你一戳就出毛病,什麼濃漿爛血都出來了!”

這番話惹得屋內人都笑了起來。明珠背過身去,像是給羞著了。遊仙兒又說道:“梁姑娘,我信元胤的眼光,他看人就沒看錯過。你是個通情達理的,自然沒那麼狠心是不是?今天砸鋪子這事是明珠不對,我這做姨娘的也不好再替她分辨什麼。可你想想,都是年輕氣盛的,哪個沒點燥脾氣呢?她還年輕,準能改過來的,你說呢?”

唐宣貞聽著這些話,心裡真是翻江倒海得不舒坦。遊仙兒對梁兮兮的語氣分明是有些央求和商量的意味,越聽越覺著渾身不舒服!

“乳孃說得是,”一直沒開口的鏡臺終於說話了,“今天郡主鬧得的確不像話,可那都是給酸醋鬧的,女人有哪個不愛吃醋的?她要真是個狠心的人兒,只怕我和阿今與還沒趕到,那兩位媽媽就傷著了。她也單單只是砸了些茶具桌凳罷了。梁姑娘,你說呢?”

屋內的人,除了兮兮之外都有些吃驚。誰都沒想到鏡臺會幫明珠說話。有記性的人都知道,明珠一直很討厭鏡臺,跟雀靈從前一樣兒,從來沒把鏡臺當過嫂子,兩人壓根兒就不對付的。所以鏡臺這話一出,連遊仙兒都吃了驚。唐宣貞就更覺著奇怪了,這女人到底哪根筋不對了?

不過,遊仙兒好歹穩沉些,聽了鏡臺的話,忙對她笑了笑說道:“鏡臺這話不錯,明珠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