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把他出了戲,還深深重溫了高考前的恐怖刷題,雖然他當時走的是文化,不是藝術。

但同樣的題海戰術和內卷嚇得他之後再也沒提過畫畫的事情。

“畫的這是……舞臺?”

程京墨探過來的腦袋打斷嚴寧對於往昔的回憶。

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筆下畫的居然是那次遺憾的頒獎典禮,現在嚴寧依舊記得很清楚那天的畫面。

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他努力了那麼久,還想著領完獎後就不再那麼拼命。

他想告訴自己已經達到了給自己定的目標。

想……歇一歇。

可還沒碰到獎盃呢,就倒下了。

嚴寧愣愣看著略顯粗糙的油畫,感覺到內心從未平靜的渴望與不甘。

“是啊,我夢到的場景特別真實。”

想通後嚴寧彎唇笑了,抬筆依照著記憶繼續完成畫作。

“挺好看的。”看著越來越熟悉的畫面,程京墨也沉默了。

“這裡……是誰?”指著空著的椅子,程京墨突然問出口。

他明確自己並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才對,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熟悉到他覺得空著的位置坐在上面的就該是嚴寧才對。

“看不清臉,畫不出來。”嚴寧放下手中的畫筆。

其實那個位置該是他才對,他也沒撒謊,自己確實看不清自己的臉。

“不,不是這樣的。”

腦海裡閃過一絲畫面,好像是他隔著幾排座位在往前看。

坐在位置上的青年穿著西裝,身量欣長,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矜貴,他從頭到尾都沒回過頭看一眼。

沒被椅子遮住的後頸和腦袋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

就像、像是嚴寧一樣。

畫完畫之後兩人都有些沉默,拜託了店員稍後將畫寄給他們後,兩人離開。

程京墨落後一步緊盯著前方嚴寧的後腦勺。

越看越熟悉,就是現在的青年輕鬆自在多了,髮絲微長遮住小半個耳朵。

他現在真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了,怎麼會想起從沒見過的場景。

不會是妄想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