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直播間雖然關閉,但大家的生物鐘也已經養成習慣早早醒來。

嚴寧下樓時只看到年丹臣西裝革履匆匆外出的背影,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真的決定去工作了?”

“據說是這樣的,年總高興的連發了三條朋友圈,你看!”

田南昭拿著手機給嚴寧看。

他和年丹臣的父親不是一輩人,也沒加上好友,但有朋友就加上了。

大家對於年丹臣突然改變主意要回公司上班還是很奇怪的,多方打聽下就發現了他們這檔節目。

又想起田南昭也在節目之中紛紛截圖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有錢人也是這麼樸實無華啊。”

掃了一眼,三次朋友圈都是偷拍的年丹臣的照片,或側身,或背影,就這麼掃過去還真有精英派頭,唬人是足夠了。

“那可不,我哥剛進公司的時候我爸也這樣。”田南昭翻了個白眼。

到現在他都搞不懂孩子小一點曬娃就算了,不就是開始工作嗎?有什麼好曬的。

其實年丹臣也是這樣想的,他本來沒打算直接被他爹給空降的,想著起碼要積累一些工作經驗在接手公司。

但他爹不這樣想,年父生怕他再改變主意,直接把人給拴在自己身邊,手把手的教。

也會注意工作強度,偶爾是他還在忙就已經讓年丹臣休息了。

兩天下來,年丹臣也把他爹的工作量給摸清楚了,從早到晚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就這樣以前下班回家後也能和他吵上兩個小時,他爹的精氣頭真不是蓋得,比年輕人都好。

可年丹臣也發現了一些以前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年父黑色的髮絲間也摻雜了些許白髮,眼尾染上皺紋。

放其他家,這時候都已經半退休放手讓下一代去做了,因為自己的不懂事還是在自己堅持著。

仔細想想以前父親也沒怎麼逼過他,也就是嘴上說說,這次斷了他的卡也是因為自己先離家出走的。

短短的時間內年丹臣彷彿變了個人,整個人都沉穩許多。

父子倆的關係也急劇升溫,彷彿從來沒有以前那些隔閡一樣。

“丹臣,晚上要回去嗎?”年父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今天休息,不拍攝,怎麼了嗎?”

“剛好,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衣服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好。”年丹臣應下。

另一邊嚴寧在拍攝,攝影師不停誇他很專業,鏡頭感十足,完全不像是個新人。

這話說的嚴寧有些心虛,他確實不算是新人了,在大家眼裡他是個沒有作品的新人,只有自己和洛濱知道他曾經吃了多少苦才摸透代言拍攝的技巧。

畢竟演員不需要看鏡頭,綜藝或者是代言拍攝有時候卻要盯著鏡頭看。

“非常好,繼續保持,咱們換下一套衣服。”

第一套服裝拍完後,攝影師低頭看照片,洛濱急忙上前給嚴寧遞了杯水。

雖說他有經驗,這套衣服也拍了近一個小時,期間在不停打磨動作,位置,細緻到了每一秒,期間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嚴哥冷不冷?”

攝影棚裡面的溫度不算高,拍攝的服裝都比較輕薄,在鏡頭下是好看,卻一點都不保暖。

洛濱心疼極了,要還是曾經的嚴寧化妝室才不會如此的簡陋,也是他沒考慮全面,竟沒帶上暖手寶。

“沒事。”嚴寧搖搖頭。

立即有服裝師領著他們去換下一套衣服。

從早上九點一直到下午四點才結束。

不斷上妝卸妝到最後嚴寧都感覺臉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