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面只有一盞昏暗的床頭燈,看背景倒像是家裡,而不是外面。

“有點困了,今晚有個酒局,他們一直灌我酒。”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程京墨裝作難受般蹙眉。

不是他不想找其他背景,實在是房間還沒裝修好。

就連這間臥室也只才改了和家裡同款的床。

稍微動一下就暴露了其他背景程京墨沒辦法,只能半躺在床上和嚴寧通話。

“好吧,他們真討厭,你胃南墅不難受?”

嚴寧撇撇嘴,倒也沒說什麼。

“不難受,就是有點困。”

聽他這麼說,嚴寧關心幾句後就著急忙慌讓程京墨休息了。

掛掉電話後他想了想給程京墨點了份醒酒湯。

時不時看一眼騎手的位置。

在醫院收到騎手電話的程京墨:“……”

???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這邊小區不讓進,你能出來一趟嗎?”騎手又問了一句。

“放安保吧,我稍後去拿。”

確認電話填的是自己的,程京墨轉頭給嚴寧發了訊息。

“醒酒湯收到了,啾咪~”

嚴寧:“那就好,喝了之後趕快休息。”

隨後又挑了個小貓仰倒在地的表情包。

[強制關機.jpg]

確認是嚴寧點的,程京墨一下鬆了口氣。

轉頭給物業打去電話,叫了跑腿把醒酒湯取來。

一來一回接近一個多小時,早就涼了。

味道也只能說很一般,但他還是喝完了。

嚴寧拍戲的第一天。

程京墨在醫院住著。

這次醒來比以往都要覺得疲累,甚至還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猛然睜開眼,臉側的枕頭上一灘紅色的血跡都已經氧化。

去摸側臉,他的預感更不好了。

衝進浴室瘋狂洗掉臉側的血痕,這次更嚴重了。

之前做噩夢或者是流鼻血都會醒來,昨晚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白髮也多了很多。

一連幾天下來,皆是如此,程京墨甚至都不敢睡覺了。

他生怕血液嗆到氣管裡,白雲飛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除了白髮,流鼻血,程京墨甚至也察覺到身體在逐漸虛弱。

會感到很困頓,打不起精神來。

像是被人抽走了氣血。

除了每天固定的檢查和跟嚴寧聊天,程京墨甚至還開始嗜睡。

從每天最長八個小時的睡眠,在短短十天內就增長到最少十個小時。

關鍵是他的身體根本查不出來任何疾病,這是目前最令人頭疼的,白雲飛甚至都不敢下判斷程京墨如果繼續惡化還能撐多久。

與此同時,程京墨也感覺到每天的噩夢更趨近於真實。

就像是他看到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個自己的命運。

夢中他和嚴寧幾乎沒有交集。

他們沒在酒店遇到,像是兩個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嚴寧也沒有全網黑,他在畢業後就進了娛樂圈打拼,憑藉自己的演技斬獲一項又一項獎項。

自己雖然知道他的訊息,卻不敢在他面前露面。

只敢背後默默關注,嚴寧的每次活動他都會在現場,可每到嚴寧簽名或者近距離見面的時候他都會退縮,提前退場。

那種膽怯程京墨感覺身臨其境,就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

默默看著嚴寧一點點憑藉自己的努力頑強向上,一次偶然在發現程家人在糾纏嚴寧時,程京墨想幫忙,卻發現靠自己嚴寧也能完全擺脫這吸血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