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後退,他一拖一拽輕易把梁蒙推出病房。

“砰~”的一聲巨響,病房門被狠狠甩上。

徹底絕了兩人串列埠供的機會。

程京墨:“……”

嚴寧徑直走入病房深處,自顧自拉了把椅子坐下。

“說說吧。”

看他態度還算是溫和,程京墨屈膝剛想坐下,觸及嚴寧目光剛沾上椅子的屁股就站起來。

“嚴寧,我……”

“只是身體不太舒服,做了個全身檢查,報告都在這。”

duang大的男人著急忙慌從櫃子中拿出一沓體檢報告。

做了那麼多,現在終於是派上用場。

嚴寧低頭掃了幾眼,纖細的手指翻過紙質報告。

他不太懂這些專業名詞,但卻能看到醫生的簽名,每一次的檢查結果都一樣。

時間從半個月前到現在。

“你半個月前就在醫院了。”

注意到日期,嚴寧閉了閉眼隨意把體檢報告放在矮櫃上。

“沒事,為什麼在醫院住那麼久?”

程京墨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記得這一天我們通了電話,你說是被灌了酒,身體難受,我還為你點了醒酒湯,可剛剛我回到小區,門衛說你當天就不在家,醒酒湯也是後來被跑腿帶走。”

嚴寧的態度越是平淡,程京墨就越是感覺到愧疚。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攤牌,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話到嘴邊,腦海中卻一直迴盪著綜藝遊戲中嚴寧的回答。

“抱歉,我瞞了你。”

程京墨閉了閉眼,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

陪一個身患絕症的人已經夠痛苦了,更遑論這個人所得的病症根本查不出來。

這對嚴寧來說太殘忍了。

“我不想你為我擔心,我的身體確實因為那天的酒局感到難受,到了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就想著多住一段時間看看。”

“再後來,你也知道。”

漏洞百出的回答。

嚴寧沉默以對,就在程京墨擔憂他會直接拆穿的時候,嚴寧並沒有,只是詢問了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讓別人回覆我訊息,你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嗎?”

程京墨靜聲許久,只啞然道:“抱歉。”

“我知道了。”

嚴寧起身頭也不回離開。

他清楚明白,從程京墨這裡自己是不會得到任何答案了。

開啟病房門,洛濱揪著梁蒙的衣領正在逼問。

看到嚴寧出來,他急忙鬆開手,“嚴哥,他不肯說。”

“不用問了。”無喜無怒的眼神掃過樑蒙,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根本不認識梁蒙一樣。

“我們走吧。”

嚴寧朝洛濱點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追出來的程京墨只站在門口看嚴寧的背影,許久才低聲說了句:“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騙子!”

從那天后,程京墨再沒收到嚴寧一條簡訊,甚至嚴寧當天連家都沒回,就帶著洛濱直奔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