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做什麼呢?”田南昭的聲音驚醒嚴寧,他撐起身體打了個哈欠。

“我想吃雞蛋羹,你們要不要?”

“不要,困了,準備睡覺,你們慢慢吃。”

田南昭打了個哈欠拉著許庭軒遁離現場。

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嚴寧又睡著了,被叫醒時他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來到樓上了。

程京墨攬著給他身後墊了個靠枕,準備好小桌子,把雞蛋羹擺好,又在他手裡塞了個勺子。

嚴寧捏著勺子慢吞吞吃完了雞蛋羹才清醒過來。

好似酒也醒了。

“你累不累啊,快去洗漱吧,我拿下去。”

“不用,既然醒了便去洗漱。”程京墨抬手收走東西,動作熟練到不可思議。

嚴寧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髮,“下次我喝了酒再無理取鬧你不要答應了。”

其實他也沒喝醉,只是酒意上頭,會比平時更驕縱、大膽些。

“不是無理取鬧。”程京墨扯起嘴角,彎腰揉亂了他的頭髮,“去洗漱吧。”

“你這樣可是會把我寵壞的。”

程京墨站定腳步,篤定道:“不會。”

本來嚴寧還覺得程京墨照顧自己跟照顧小孩似的細緻,但到了晚上他就不這麼想了。

脖頸處被髮絲扎的發癢,再加上程京墨時不時偷腥,搞得他根本睡不著。

“你睡覺啊!大晚上你精力這麼旺盛是吧。”

嚴寧一忍再忍可程京墨越是得寸進尺,終於他不忍了,捏著程京墨的臉頰惡狠狠道。

本來工作一天沒休息就已經很累了,這傢伙還非要鬧。

“跟狗一樣,你再亂……給剪了信不信。”嚴寧額頭頂著程京墨的額頭,語氣十分認真。

“……難受。”

程京墨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委屈。

說停就停,他不繼續,嚴寧的火很難發出去。

頓了兩秒,嚴寧像是徹底被他給打敗了。

“不許留痕跡。”徹底躺平,蹭來蹭去把他的火氣也蹭出來了。

“衣服外不留。”

程京墨含糊著翻身附上嚴寧身體。

一夜雲朝雨暮,實在是沒完了,最後嚴寧張嘴狠狠咬在程京墨肩膀,蔫巴巴開口:“明天、你完蛋了。”

程京墨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舌尖強硬頂開嚴寧唇縫。

明日事明日說。

每次到了最後都不由嚴寧主導,他只能被迫享受,兩人荒唐了大半夜,被抱去清洗的時候,嚴寧又困又累,極致的歡愉過後每一寸面板都敏感的不行。

只是水流撩過都讓嚴寧忍不住瑟縮。

也不知道程京墨整天都哪來的精力,明明比嚴寧睡得晚,起的卻更早。

在嚴寧還賴床不想起的時候,他已經早早起床跑步,等他跑完回來,嚴寧依舊是睡得不省人事。

嚴寧平常睡覺也不老實,可能因為以前缺乏安全感睡著後總會不自覺蜷著身體。

有時還會蓋著腦袋。

這樣對呼吸很不好,程京墨看到會幫他拉下被子,可今天他這麼做後,嚴寧像是被吵到一樣不耐煩翻身。

瓷白的後頸處一抹紅痕印在上面,因為睡衣是低領的他能看的清楚。

程京墨頓時一陣心驚,他想起嚴寧昨晚說的不讓他留下痕跡。

自己也沒用多大力氣啊。

想了想,程京墨從衣櫃中找出一套高領的衣服疊整齊放在床邊。

寄希望於吻痕在後頸,嚴寧看不到。

做完這一切,他又下樓準備早餐。

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心情好,在眾人下樓前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