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察覺他沒動作的嚴寧微微放鬆身體,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祖宗,再動真忍不下去了。”

程京墨無奈。

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喜歡的人在懷,還不斷的蹭他,這誰能忍得住。

“你不能放開我嗎?去洗澡。”嚴寧臉紅了紅,倒是已經調整好姿勢。

“剛搓完,再洗都洗禿嚕皮了,這天氣洗冷水澡,你是真想廢了我嗎?”程京墨睜開眼,抬手捏上嚴寧臉頰。

嚴寧眨了下眼睛,睫毛顫抖的厲害,有時候他是真的說不過程京墨,看著對方調侃的模樣,他忍不住別過頭閉上了眼睛。

“胡說八道。”

程京墨沒再說話,只是輕笑著。

悶悶的震動傳到嚴寧緊貼他的後背,聽他笑嚴寧更是抿緊了唇,耳朵尖都泛起一絲絲紅意。

鬧歸鬧,程京墨倒是依言讓嚴寧睡了個好覺。

頭一天的運動量太大,翌日十點嚴寧才痛苦的睜開眼。

褪去激情後,身體乳酸堆積的感覺更加強烈,痠痛無力,簡直像是跑了場馬拉松。

他現在動一下都覺得是生病不可承受之重。

這還是下山拉伸並讓程京墨按摩過的結果,還這麼痠痛。

程京墨推開浴室門,就看到嚴寧痛苦的表情。

他忍不住樂了,“要不要在休息一天,明天回?剛剛許庭軒說他們要停留兩天。”

“不用,一兩天根本改變不了。”

嚴寧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等我一下,馬上起。”

這一等就是十分鐘,嚴寧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動一步都忍不住皺起臉。

顫巍巍挪到浴室門口,程京墨早就遞來擠好牙膏的電動牙刷。

“謝謝。”

“不客氣。”程京墨勾了下唇角,好整以暇看著他洗漱,顫巍巍伸手穿上衣服。

兩人這才下樓,酒店有二十四小時的餐點供應。

到餐廳他們剛好看到同樣一步一挪的田南昭佝僂著身體在朝著餐桌前進。

兩個難兄難弟,對視一眼,彼此都沒有嘲笑對方。

坐在餐桌前,兩人幽怨的看著程京墨和許庭軒,“為什麼你們不覺得難受?”

“難受。”許庭軒言簡意賅。

只是他比較能忍,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

簡單來說就是:好面子!

程京墨抬手給嚴寧餵了勺小蛋糕,“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嚴寧和田南昭對視一眼,同時翻了個白眼。

就裝吧你們。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田南昭顫巍巍舉著勺子,一口一口喝掉碗裡的粥。

“下午三點的機票,你們呢,打算等身體好了再走?”嚴寧反問。

“差不多吧,我的年假也就剩這幾天了,在哪休息都一樣,在這還能看看雪。”田南昭看著窗外忍不住嘆息。

一想到回去後要上班,他就感到絕望。

不敢想這麼長時間堆積了多少七零八碎的工作等著他。

趁著許庭軒還沒回來,嚴寧忍不住追問。

“許庭軒呢,也跟你一起?”他挑眉看著田南昭。。

如果沒記錯,許庭軒要更忙一些吧。

“他、他當然是沒意見,也不差這兩天。”

提起許庭軒,田南昭的反應有點緊張,目光不由得朝遠處許庭軒的背影追去。

要不要答應許庭軒說的搬到一起住呢?

他現在也不經常住家裡,在公司附近買的有房子,很便利,不是很想搬家。

可許庭軒工作的地方有點遠,不搬的話,以後他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