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種芝麻綠豆大的瑣碎小事,也值得我親口來吩咐?你好歹也在我身邊跟了這麼久,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麻溜兒地去查清楚?”封聖微微皺起劍眉,那眉心處彷彿藏著千年不化的寒霜,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夜中高懸的孤星,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他的語氣更是冷硬無比,裹挾著不容置疑、不容違抗的威嚴,就好像從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能瞬間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在他心底深處,那股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高傲勁兒,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火,熾熱且洶湧。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助理察覺到,自己竟然連洛央央電影的劇名這般微不足道、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都一無所知。在他的認知體系裡,這純粹是屬於他私人生活範疇的一畝三分地,就如同上了鎖的私密寶箱,絕不能讓工作上的助理窺探得明明白白。畢竟,這可不僅僅關乎他身為上司的顏面,更緊密維繫著他在下屬心中長久以來精心樹立的無所不知、掌控全域性的高大形象。一旦助理知曉了這一疏漏,那他煞費苦心才維繫起來的權威感,豈不是要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癟了下去,大打折扣?

“……是。”亞泉只覺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澆下,整個人瞬間從頭涼到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那顏色變幻之快,活像個被人肆意擺弄的調色盤。他滿心委屈,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紅,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他本是秉持著提高辦事效率、為老闆分憂的質樸初衷,想著若是能提前知曉劇名,去了解劇組資金需求時,便能如同開了精準導航的船隻,巧妙避開諸多暗礁與彎路,順順利利、直截了當地抵達目的地,如此一來,大把寶貴的時間不就節省下來了嗎?可誰能料到,自己這一片好心,換來的竟是老闆這般冷漠的回應,好似滿腔熱忱貼上了冰冷的石壁,熱臉實實在在地貼了冷屁股。他雖心裡滿是不忿,委屈得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可又深知老闆那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脾性,哪裡敢表露分毫?只能強忍著將這口苦水嚥下,灰溜溜地轉過身,腳步匆匆又略顯慌亂地快步離開了會議室。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無奈與失落,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憫,只覺心酸不已。

另一邊,洛央央瞅見封聖發來的簡訊,剎那間,心裡仿若被人狠狠丟進了一把乾燥易燃的乾柴,“騰”地一下躥起一股熊熊怒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仿若一隻即將展翅搏擊的憤怒雄鷹。只見簡訊裡,封聖那傢伙竟雲淡風輕地寫道:‘這種小事不算事。’可這事兒對她而言,簡直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為了這個劇本,她可謂是耗盡心力、嘔心瀝血,投入了無數的時間與精力,每一分每一秒都浸透著她的汗水與夢想。從最初腦海中偶然閃過一道靈光,宛如一顆流星劃過黑暗夜空,萌生出創作的念頭開始,她便如同虔誠的苦行僧,一頭扎進堆積如山的資料堆裡,精心構思每一個情節,字斟句酌地雕琢每一句臺詞,寫了改,改了寫,反反覆覆,不知熬過了多少個不眠不休的日夜。好不容易完成初稿,那紙張上的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她的希望,緊接著,她又馬不停蹄地四處奔走,賠著笑臉,周旋於形形色色的投資人與製片人之間,拉投資、找人脈,其中的艱辛與酸澀,不足為外人道。再到如今,眼瞅著它一步步艱難地走向拍攝階段,就像看著自己親手栽種的幼苗,歷經風雨,好不容易茁壯成長,樁樁件件,哪一步不是她的心血與汗水凝結而成?這可是承載著她夢想揚帆起航的第一個劇本,是她踏入影視圈那扇緊閉大門的敲門磚,要是就這麼夭折了,如同尚未出世便胎死腹中的嬰兒,她感覺就像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即將在眼前悲慘地夭折一般,那種痛心疾首,深入骨髓,令她難以承受,彷彿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片場那邊已然亂成了一鍋沸騰的熱粥。投資人被怒火徹底衝昏了頭腦,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