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央微微垂首,那如絲般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仿若蝶翼般扇動著不安的情緒。她的目光緊緊地纏繞在自己白色帆布鞋的鞋尖上,那鞋尖像是被她內心的糾結與忐忑所牽動,隨著她不安地扭動著雙腳而微微晃動著,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慌亂。她那如糯米般柔軟的嗓音,此刻像是被一層淡淡的委屈所包裹,聽起來嬌滴滴的,每一個音符都彷彿帶著一絲能掐出水來的楚楚可憐,任誰聽到這般示弱的口吻,都會篤定地認為她是在真心實意地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懊惱不已,那誠懇的態度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虔誠地懺悔。

然而,在封聖那猶如寒星般銳利的目光無法窺探到的隱秘角落,洛央央的嘴角正如同被春風拂動的花朵一般,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那上揚的弧度裡滿是抑制不住的快意。她的眉梢眼角也像是被快樂的精靈施了魔法,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那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裡肆意綻放的繁花,鮮豔而奪目,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回想起過往被封聖欺壓的點點滴滴,那些如同陰霾般籠罩在她心頭的委屈和無奈,在這一刻彷彿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感驅散得一乾二淨。她此刻第一次如此真切而深刻地感受到了一種鹹魚大翻身般的暢快淋漓,彷彿自己在不經意間竟神奇地騎到了老虎的頭上,這種奇妙而刺激的感覺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瞬間將她從頭到腳都淹沒在一種難以名狀的爽感之中,她的身心皆被這愉悅的情緒填得滿滿的,彷彿要溢位來一般。

“吃軟飯究竟是怎樣一種含義?你且給我仔仔細細地好好想想,今晚這燒烤可全然是你點的,我自始至終可曾動過哪怕一口?” 封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那難看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咋舌的極致。只因洛央央的緣故,他今晚再度毫無預兆地陷入了尷尬丟臉的窘迫境地。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次大半夜抱著洛央央火急火燎地衝向醫院的那一幕,當時的焦急與慌亂,以及事後那種深深的無奈和憤懣,此刻又一次湧上心頭。他不禁在心中暗自長嘆,這人生中僅有的兩次讓他覺得顏面掃地、尊嚴盡失的經歷,竟然全都毫無例外地拜洛央央這個“小冤家”所賜。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難道自己上輩子真的欠下了她什麼難以償還的債務嗎?為何這輩子要被她如此這般地“禍害”,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這般難堪的局面。

“沒有!封總您確實一口燒烤都沒吃!” 洛央央此刻正乖巧地彎著腰,那纖細的腰肢彷彿不堪重負一般,微微彎曲著。她的頭也低低地垂著,像是一朵在暴風雨中低頭的花朵,擺出一副極為認真認錯的模樣。她的雙手不安地交握著,放在身前,那模樣彷彿是一個等待著懲罰的犯錯學生,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之情。可實際上,她之所以不敢直起腰,是因為內心那如同洶湧潮水般的笑意還未平息,那笑意如同頑皮的孩子,在她的心底肆意地翻騰著。她深知封聖的敏銳,生怕一旦直起身來,封聖就會如同一頭警覺的獵豹一般,敏銳地察覺到她在暗自偷笑,從而引發一場更為猛烈的怒火,將她吞噬得屍骨無存。

“那所以呢?” 封聖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凜冽的寒風一般,直直地刺向洛央央。他那猶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神,此刻像是兩把銳利無比的鉤子,緊緊地盯著洛央央,彷彿要將她的心思從她的心底硬生生地勾出來一般。他似乎急於從她的回答中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一個可以慰藉自己那受傷的自尊心的理由,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找回那被踐踏得支離破碎的尊嚴。

“所以封總您自然沒有吃軟飯這一說,軟的硬的可全都是我一個人吃的!” 洛央央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略顯緊張的空氣中迴盪著,回答得鏗鏘有力,彷彿是在向封聖莊嚴地宣誓著什麼。她那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心裡跟明鏡似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