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靈。在這溫熱的水流的包裹下,她那緊繃得如同琴絃般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一些,覺得身心都舒服了不少,彷彿身上的疲憊與羞恥都被這水流一併沖走,順著下水道流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讓她暫時忘卻了這一切的煩惱。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洛央央不經意間一低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如同繁星般分佈的吻痕時,她的眼睛瞬間瞪大,眼珠子彷彿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臉上滿是震驚與懊惱的神情。那些吻痕,猶如一朵朵在寒冬中盛開得格外鮮豔的紅梅,嬌豔而又刺眼,每一個都像是在訴說著昨晚那場讓她既羞澀又無奈、既沉醉又痛苦的纏綿。它們如同一個個烙印,深深地印在她的肌膚上,也印在了她的心裡,成為了她無法抹去的記憶。

“王八蛋王八蛋!封聖就是個混蛋!我還要上課,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短暫的震驚過後,洛央央的嘴裡如同連珠炮般不停地咒罵著,腳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邊罵邊火急火燎地跑到鏡子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擔憂,那眼神彷彿能夠穿透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痕跡。她仔仔細細地審視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被別人看到的角落,手指輕輕地觸控著那些吻痕,彷彿在觸控著自己破碎的尊嚴。當看到脖子上潔白一片,沒有一個可疑的痕跡時,她那顆高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了下來,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落了地,讓她鬆了一口氣。

,!

“算他還有點理智。”洛央央輕輕地撫摸著鎖骨上那些輕輕淺淺、如同蝴蝶輕吻般的吻痕,微微皺起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她在心中暗自想著,只要穿個小圓領衛衣,那柔軟的布料應該就可以巧妙地遮擋住這些尷尬的痕跡,如同給她穿上了一層保護衣,不至於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太過難堪,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遭受那些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十分鐘後,封聖在房間裡獨自整理好自己那如同亂麻般複雜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他邁著沉穩而又堅定的步伐,如同一位即將踏上戰場的將軍般走進餐廳。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波瀾,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彷彿臉上被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即使是面對自己的父親,這層冰霜也未曾有過一絲融化的跡象,沒有展現出一絲一毫的溫暖與親暱,讓人難以靠近。

此時,封啟越早已坐在那寬敞而明亮的餐桌前,手中正拿著一份報紙,神情專注地閱讀著,那模樣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報紙上的文字,外界的一切喧囂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的坐姿優雅而又從容,透露出一種歷經歲月沉澱後的沉穩與淡定。

“爸。”封聖進入餐廳後,淡淡地叫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又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在這安靜得如同死寂般的空間裡迴盪著,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彷彿只是在完成一種必要的、例行公事般的問候。

封啟越聽到聲音,緩緩地從報紙中抬起頭來,目光先是落在封聖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片刻的停頓彷彿是在審視著什麼。隨後,便自然而然地看向手腕上那塊名貴的手錶,那手錶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它的奢華與高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時間觀念極強的嚴謹,彷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完手錶後,又再次抬眸,這次他的目光更加銳利,仔細地打量著封聖,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探究他那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內心世界。

“今天怎麼這麼晚?”封啟越的聲音溫潤而又平和,如同山間的清泉,緩緩流淌,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在他的記憶中,二十多年來,他這個大兒子向來都是極其自律的,彷彿是一個被精準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早晨下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