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有關呢?她微微抬起眼簾,偷偷地瞥了一眼封聖,然而,就在她的目光與封聖那冷冽得彷彿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相接的瞬間,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趕忙垂下眼簾,慌亂地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

封聖察覺到女醫生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後收回目光。他自然清楚事後避孕藥不能多吃的道理,所以近來每次與洛央央同房,他都謹慎地做好了安全措施。此刻被女醫生這樣一提,心中莫名有些煩躁,就好像原本平靜的心湖被一顆小石子打破了平靜,泛起一圈圈漣漪。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雖然只是簡單的家居服飾,可不知為何,他渾身散發的威嚴氣勢,卻絲毫不減,彷彿此刻他身著的不是柔軟的睡衣,而是那裁剪精緻、價格不菲的高定西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女醫生見他似乎不再關注自己,便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去,動作輕緩而謹慎,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再次引起封聖的注意。

,!

“今晚的事,不準傳出去!”就在女醫生快要走到門口,以為自己即將成功逃離這個壓抑之地時,封聖那冷沉得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猶如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瞬間讓女醫生的身體緊繃起來。

女醫生和護士們哪裡還敢有絲毫的遲疑,忙不迭地點頭,那點頭的幅度之大,就像是在狂風中的小草,拼命地搖擺著。隨後,她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門去,頭也不敢回一下,彷彿身後真的有一頭兇猛的野獸在追趕著他們一般,腳步慌亂而急促,直到跑出一段距離後,才稍稍放慢了腳步,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終於暫時擺脫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病房門在眾人身後緩緩開合,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隨後又重重地關上,將屋內的世界與外面的喧囂徹底隔絕開來。此時,屋內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洛央央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封聖。封聖靜靜地站在床邊,雙眼死死地盯著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洛央央,那毫無血色的面龐,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走。封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醫生說的那些話——月經紊亂、經量過大、生理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心。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心中五味雜陳。想到自己半夜三更,心急如焚地抱著滿是血的洛央央,一路火急火燎地驅車趕來醫院,一路上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結果卻被告知只是一場普通的生理痛,這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心中既惱火又覺得荒謬至極。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滑稽的小丑,在這場鬧劇中被狠狠地戲耍了一番。這一切,簡直成了他二十六年人生中的一個大笑話,一個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汙點,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孩——洛央央所賜。

封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緊盯著洛央央,眼中怒火閃爍,彷彿有兩簇小火苗在熊熊燃燒。有那麼一瞬間,一個瘋狂而衝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真想伸出手,狠狠地掐住洛央央那纖細的脖子,把她從昏迷中掐醒,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讓他也跟著擔驚受怕,出了這麼多血,他還以為她性命垂危,結果卻是虛驚一場,這讓他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而他就是這場鬧劇中最可悲的主角,心中滿是屈辱和不甘。

封聖冷哼一聲,那聲音從鼻腔中擠出,帶著濃濃的不屑和惱怒。他猛地轉過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大,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透過腳步發洩出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到門口,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封聖的腳步戛然而止,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門口,當看清來人是誰時,他的眉頭猛地一跳,繼而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