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之中,洛央央的雙眸仿若燃著兩簇憤怒的火苗,死死地瞪著封聖,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匕首,似要直直地刺進對方心裡,彷彿在宣告她已然將他那點佯裝的無辜看得透徹分明。

“你還敢在這兒裝蒜?”洛央央只覺一股熱血“噌”地湧上腦門,氣得柳眉瞬間倒豎,宛如一隻被激怒的母豹,嬌叱一聲,猛地抬起左腿。她牙關緊咬,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封聖狠狠地踢了過去,那架勢彷彿要將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積攢的怒火,統統透過這一腳宣洩而出,“封聖,你就是個十足的禽獸、混蛋!”此刻,她胸腔之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火勢洶湧,彷彿要將眼前這個始作俑者一併燒個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灰燼。

洛央央這一連串的攻擊可是動了真格,一腳緊接著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向封聖。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軀裡,此刻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每一腳下去,勁道十足,封聖只覺大腿處像是被密集的小鼓槌接連敲打,一陣接一陣地發麻。他卻仿若石化了一般,既不閃躲,也不招架,就這麼直挺挺地硬生生捱了六七腳,直到瞧見她的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的怒火稍稍宣洩了些,才終於出手。

封聖目光如隼,眼疾手快,在洛央央又一次抬腿踹來之際,他身形一閃,一隻手如鉗子般穩穩抓住她踹過來的纖細腳踝。那腳踝在他的大手中,顯得愈發嬌弱,彷彿輕輕一握就會折斷。他微微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帶著幾分哄勸的意味,輕聲說道:“別鬧了,聽話。”

“不要!”洛央央左腳被制,心中的火氣卻如同被澆了一桶油,燒得更旺了。她二話不說,右腳迅速抬起,帶著滿滿的不甘與憤怒,又朝著封聖踹過去,邊踹邊喊:“封聖,你就是個混蛋!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話了!”在她心底深處,如今這生活裡的一切不如意、所有的狼狽與困境,都如同一條條繩索,緊緊地勒在她的心頭,而這一切的源頭,她都認定是封聖。若不是他,自己何至於從原本平靜的日子淪落到這般田地,滿心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滿心的悲憤更是讓她眼眶泛紅,幾欲落淚。

“你!”封聖一聽這話,眉頭瞬間擰緊,仿若兩個擰緊的麻花,心中也湧起一陣不悅,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可就在這情緒剛起之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觸及她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那粉嫩的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仿若清晨花瓣上搖搖欲墜的露珠。一瞬間,他心間那股子硬氣就像春日裡暖陽照耀下的冰雪,剎那間消融得無影無蹤,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他順勢又抓住她另一隻亂踹的腳,入手只覺她的腳踝纖細得超乎想象,他一隻手圈過去,竟還空出不少地方。這般小巧玲瓏的腳踝,就像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開啟了他心底深處那扇緊閉的門,讓他驀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將她緊緊鎖在懷裡,從此為她遮風擋雨,悉心呵護、百般寵愛,絕不讓她再受半分委屈,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她所受過的傷痛。

洛央央雙腳被封聖牢牢抓住,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力道,這才像是從一場激烈的戰鬥中突然回過神來。此刻,兩人的姿勢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她只覺一股熱氣“騰”地從腳底湧上臉頰,瞬間羞紅了臉,仿若天邊絢爛的晚霞。

封聖瞧著前一秒還氣鼓鼓、像只炸毛小獸張牙舞爪的她,下一秒就嬌羞滿面,那粉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這般模樣,就像一把熾熱的火,瞬間點燃了他心底沉睡的慾望,下腹不由得一緊,仿若有一股熱流在湧動。

“你、你放手。”洛央央太熟悉封聖這種熾熱又帶著侵略性的眼神了,被他這般直勾勾地盯著,她頓覺心跳如鼓,仿若密集的鼓點在胸腔裡敲響,率先敗下陣來。

“不哭了?”封聖並未依言鬆手,深邃的雙眸仿若兩個深不見底的幽潭,緊緊鎖住她,認真地審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