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生死間道理自明(一)(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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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找到了麟書幫忙,雖然心中仍舊有些芥蒂和懷疑,可是事出突然又事關重大,由不得計較些心緒上的糾纏,而且魚姬結合這三年來的許多蛛絲馬跡,其實也並非完全不相信魔君還活著。
甚至魚姬稍加思索,便發覺藉著這個訊息很多疑問都能迎刃而解,比如現在也不過在天坤榜上位居探花席位的奇星皇帝,當年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殺死了曾與光明皇帝並列天坤榜首席的魔君?難道奇星皇帝的實力還在當年如日中天的君洛之上?還有徐從稚行走瀚兌海域時見到的那些黑衣人,以及曾在點星島上現身的黑衣人,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和心狠手辣簡直與當年攪動奇星島風雲的鬼魅如出一轍。
魚姬晃了晃腦袋,覺得有些頭疼,無論訊息是真是假,顧枝都一定會去救謝洵,而此去是羊入虎口還是自投羅網,根本毫無線索能夠預測一二。
魚姬站起身,精緻的眉眼低垂,看著閣樓下的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來人往,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安詳平靜好似空中樓閣,只要那個潛藏在幕後的君主伸出手掌,就能輕易摧毀。
魚姬緩緩攥起手掌,空無一人的閣樓中有磅礴真氣驟然傾瀉擴散,不堪重負的木門在魚姬身後發出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響,不知過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杯終於停止了晃盪,然後隨著那個紅衣女子再次坐在欄杆前,所有茶杯無聲無息地碎成粉末。
程鯉離開醉春樓之後並沒有直奔城外港口,她以極快的速度在屋脊樓閣之間輾轉,即便有人抬頭看上一眼,也不過覺著是日光晃了眼。程鯉的身影落在滄元河畔,沒有走向那座正門關閉的木匠鋪子,而是來到了另一旁的鐵匠鋪子,她走入其中,再走出之時手上多了一個長條包裹,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木匠鋪子,然後神色間便再無猶疑,運轉真氣直向城外港口而去。
木匠鋪子後院裡頭,武山端坐在樹下石桌上擦拭著懷中二胡,他察覺到了木匠鋪子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熟悉氣息,抬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走出門去,他低著頭將二胡擦拭得乾乾淨淨,然後站起身,嘆息一聲,走進屋裡去,開始收拾包袱行李。
雲庚村外,顧枝跳下馬車來到旗岸身前,雙眼的神采在一瞬間化作了幽深潭水,他微微皺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扶音也走下馬車,站在顧枝身後看著旗岸,神色中有些擔憂。徐從稚帶著孩子從村口處走來,站在旗岸身後不遠處沉默不語。
旗岸重重喘息一聲,這才強壓下心中見到顧枝之後翻湧而起的複雜情緒,既有一路趕來難以抑制的憂愁迷茫又有沒能好好照顧師父愧對顧枝扶音的難堪,旗岸開口道:“二十天前一個自稱瀾珊的武道高手找到師父,然後師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尤其是在聽到他們的二哥還說著,以及那個當年他們曾千辛萬苦護著的大哥的血脈還存活於世,師父極為喜悅。可是瀾珊前輩卻說當年大戰之後廢了雙腿的二哥前段時間突然獨自離開,如今下落不明。瀾珊前輩便根據他們二哥這些年搜尋到的訊息找到了奇星島蒼南城,找到了隱居守平小肆的師父。”
緩了一口氣,旗岸接著說道:“師父沉默了很久,然後在後院裡喝了一夜的酒,師父說了很多話,可是我聽不懂,只知道師父是在說起往事,還提到了顧先生,最後我也喝醉了,模模糊糊之間師父跟我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和瀾珊前輩離開了。”
說到這裡,旗岸難以抑制地落下淚來,哽咽道:“顧大哥,都怪我,要是我沒喝醉就一定會攔下師父的,絕不會讓師父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恢復境界修為。”
沒等旗岸的話說完,顧枝臉色刷得蒼白一片,急切打斷道:“你說什麼?三叔破開禁制重新動用修為了?”旗岸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鼻涕淚水,使勁點頭道:“是,師父說要去救人,還要去報仇,然後當晚就和瀾珊前輩離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傅大哥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