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吧,畢竟當初顧先生拜託醉春樓查的東西從來都只有師父留下的那些人知道一些。”

程鯉點點頭不再說話,紅衣女子從一旁桌子上抽出一卷竹簡來丟到程鯉懷中,笑著說道:“喏,有訊息了。”程鯉慌忙地接住竹簡,輕輕展開看了兩眼:於望仙島挑戰島主戰而勝之,於瀚兌海域覆滅海盜數千人……

程鯉將竹簡收入袖中,拱手行禮道:“多謝樓主。”紅衣女子揮揮手示意算不得什麼,眼角餘光落在人潮湧動的街道上,瞥見了一個突兀的身影,她皺著眉呢喃道:“這人怎麼有些眼熟?”

程鯉向街上望去卻沒能瞧出什麼,她看向紅衣女子有些疑惑。紅衣女子看著那人徑直向著醉春走來,便回身向著程鯉說道:“你先回去吧,應該是有客人要上門了。”程鯉問道:“不用我在一旁嗎?”紅衣女子笑道:“不用,若是真有危險我自己應付得來。”程鯉想了想眼前這位嬌媚女子深藏的恐怖實力,點點頭便帶著竹簡退下了。

紅衣女子則正了正衣裝將身前的茶盞滿上,耐心等待著客人上門。不消一刻,門外就傳來了小廝的通報聲:“樓主,降魔殿正司麟書大人有事尋您。”

紅衣女子示意小廝將麟書帶來,然後便自顧自飲著茶,木門推開,面色陰柔俊美恍若女子的麟書穿著一身肅殺的黑衣走進來,他嫻熟地坐在紅衣女子的身前端起茶盞,笑著說道:“師妹,好久不見了啊。”

紅衣女子神色冷淡:“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師兄啊。”麟書搖著摺扇笑著說道:“怎麼師妹這麼多年未見師兄了,現在卻都未見喜色啊?”紅衣女子冷笑道:“自然是歡喜的,歡喜能有這麼多年見不著你。”

麟書搖搖頭:“口是心非,師兄這般絕世容貌的男子師妹還能往哪尋得啊?”紅衣女子抬頭看著麟書,認真答道:“師父。”

麟書愣了愣,但又似乎早就料到紅衣女子會如此作答,他不以為意地喝著茶,說道:“師妹,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在因為當年我離開你和師父生氣啊?”紅衣女子哼了一聲,冷聲道:“倒也不算生氣,像你這般膽小懦弱之人還入不得我的眼。”

麟書放下茶盞自顧自滿上,然後說道:“師妹可真是讓師兄一通好找啊,若不是陛下的金令衛回去通報了‘地藏顧枝’便在此處,我又如何能夠這般輕易尋到師妹呢?”

“這又是哪來的道理,為何‘地藏顧枝’在蒼南城師兄就料定了我也會在。”紅衣女子不帶絲毫情感起伏的聲音說著。

麟書說道:“師妹倒也不必在師兄面前這般掩瞞,這麼些年我好歹也混了個降魔殿第二正司的名頭,‘修羅九相’的諸位我們還是掌握了不少訊息的。”麟書俯過身去,看著紅衣女子說道:“‘羅剎魚姬’?”

魚姬依舊沒有絲毫面色的波動,她只是直視著麟書的雙眼,看著他打算做出些什麼事來。麟書重新端坐在桌子對面,接著道:“放心,‘修羅九相’我們雖然還未全部調查清楚身份,但也不會大肆將諸位的身份透露出去,再加上那位‘地藏顧枝’又明確拒絕了為陛下做事,那麼就讓當年的故事成為傳說吧。”

麟書坐回木椅中,他正了正神色看向魚姬說道:“什麼朝堂、什麼降魔殿,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魚姬,今日我來找你只為了一件事。”魚姬眯起琉璃般的雙眸,問道:“何事?”

麟書閉上了眼,嘆道:“其實當年我找到了師父的屍體。”魚姬愣住了,她皺著眉追問道:“你什麼意思?”麟書重新看著魚姬說道:“當年我一直在北境尋找師父留下的通往魔宮的暗道,後來我尋著一路走下去,便見到師父死在了魔宮之後的那座山前。”

魚姬儘量收斂住心神,她語調平穩地問道:“然後呢?”

麟書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和一卷竹簡,他將玉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