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一般,他們面面相覷,然後看向了唐翀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海盜已經退走了?”唐翀也愣住了,但片刻之後他猶豫著說道:“會不會,海盜已經佔領了這艘船?”

“什麼?!”祁門鏢局的眾人都驚呼著張大了嘴,然後有人說道:“那,程兄弟……不會有事吧?”另一個人拍了拍開口那人的腦袋,罵道:“能不能念著點好的,這不是在猜嘛,又不是真的出事了,晦氣。”

可是聽到這話的唐翀卻面色難看起來,他想了想說道:“不行,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冒這麼大的險,我們得上去幫他。”說到這裡,唐翀的眼神堅定起來,他看向了身後的鏢局眾人說道:“有膽子的就跟我衝上去幫程兄弟,沒膽子的就躲在這裡繼續等著吧。”說完,唐翀當先就往臺階上走去。

祁門鏢局的眾人看了看彼此,然後大笑著回道:“大哥說的什麼鳥話,咱們兄弟有怕死的?”“老子早就不想在這地方待著了,憋屈。”“走,跟著大哥去幫程兄弟,咱們能活到今天可都是程兄弟救回來。”說著,他們都拿著自己的武器跟上了唐翀。

走到臺階之上,唐翀大手一揮指著那些衝上來的護衛,說道:“綁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甲板上走去,鏢局眾人都跟在身後,他們向著光亮處走去。

其實他們的思緒也不過就那般簡單,自己的兄弟現在為了大傢伙生死不知,自己還被當做了奸細關起來什麼都做不成,這是他們無法忍受和等待的,對於他們來說,既然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那麼無論是怎麼樣的危險都不能讓兄弟一個人去面對,所以,他們義無反顧毅然決然。

視線逐漸明亮起來,甲板上那些深深破碎開來的坑洞也慢慢清晰可見,斷裂的箭矢四散著,還有影影綽綽的人影一動不動,海浪聲陣陣響著,像往日裡的每一時每一刻,不為所動。祁門鏢局的眾人在唐翀的帶領下走到了甲板上,然後見著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不遠處站在船頭的魁梧海盜仰天長笑:“哈哈哈,有本事你就來試試啊。”說著,他揮動著巨斧,咆哮道:“兄弟們,給我拔了這隻瘦雞的毛,我要他跪著,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口氣。”話音落下,三艘海盜船上的人都狂笑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叫囂著。

然後唐翀就看見了那個獨自站在船頭的的單薄身影縱身一躍。下意識地,唐翀衝了上去伸出手喊道:“不要!”幾乎在同一時刻,站在船艙邊緣的榮婷也伸出了手,只是她垂著頭低聲說著什麼卻無人聽得見。

年輕人握著刀自船頭一躍而起,他在半空之間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然後雙手握住刀柄,置於頭頂三寸之高,伴著風勢越過了海浪的洶湧,然後直直地砸在了海盜船的甲板之上,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煙塵瀰漫而起,碎木的殘屑四散飛揚,那一艘海盜船之上瞬間就被籠罩進了混沌之中,舉目望去卻什麼也瞧不清楚,接著就是淒厲發哀嚎聲響起,一聲,一聲,又一聲。

另一艘海盜船上的那魁梧海盜面色愈來愈難看,若只是一聲嚎叫反倒還可認為是那不自量力的年輕人折了,可是這一聲又一聲就由不得還這般樂觀了,恐怕折了的是自己這一邊的人馬了,魁梧海盜揮手喊道:“給我到那艘船去,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把那傢伙給我殺了!”

而就在這時,碎屑煙塵終於散開,海盜船和貨船上的人也看見了那聲聲哀嚎之中的情景,那個看起來瘦削的年輕人右手持刀,只是自上而下一劈,站在身前的海盜舉在頭頂抵擋的堅硬鐵盾就碎裂開來,連同那之下的頭顱也硬生生破裂了,鮮血飛濺而起,帶著細碎的白骨。

可是還沒等其他人有何反應,那把刀又來到了另一處,一刀挑開雙腳的經脈,又一刀藉著勢穿胸而過,然後未作停留地劃破了另一人的喉嚨,幾乎是在眨眼之間,看不清那持刀的身影如何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