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甘受辱而死的傢伙說的更好,要不改作魔君得了,之後過段時間還得去奇星島呢,看來神明分量不夠,就叫魔君好了。”說完,他咧嘴一笑,俊朗若神明畫像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血腥殘忍,只有笑意,可是他手上的中年人卻已經形銷骨立,化作一灘爛泥墜落在地,他揮揮手,四周看客全部只剩下一具具白骨,無論男女老幼。

紅袍男子自顧自走出洞窟,喃喃道:“魔君,魔君。不錯,唉,看來還是不能離家太久,又得好好把這出雲島改造改造了,不過還是這遊戲好玩,希望將來奇星島也別讓我失望,一定得讓魔君這個稱號傳遍奇星島,最好是汪洋上無人不知。”

說完,他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洞窟中只剩下顧枝一行人還停留在原地,可是紅袍男子就像是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一般,於琅沉聲道:“他是,魔君?”

周厭皺著眉頭道:“不可能吧,聽他的說法他都得活了好幾百年了,難道魔君真能不死不滅?而且如果是魔君的話,他為何還說過幾年去奇星島,當年魔君覆滅奇星島,名號已經夠響亮了吧。”顧枝卻輕輕搖頭,說道:“不,他就是魔君,而且先前我們都猜錯了,恐怕如今出雲島上的魔君依舊還是當年的魔君,不死不滅也許只是傳說,但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手段能夠延續百年壽命,甚至還能假死復活?”於琅看著顧枝的背影說道:“這些不都是小孩子才會信的胡話嗎?”

顧枝轉頭看著身後眾人,笑道:“可不就是胡話嘛,可是我們不得不信,因為這就是他當著我們的面說的,這就是他想讓我們知道的,讓我們知道先前覺得如今的魔君已不是當年的魔君這句話有多可笑。”

說完,顧枝揮揮手,石崖擂臺上的磨盤居然隨著他的手指起落,於琅驀然醒悟,喃喃道:“溪水怎麼可能點燃?”周厭轉頭看著於琅,傅慶安也輕聲道:“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當著我們的面殺死一個就在眼前的人?”話語聲落下,顧枝輕輕一笑,眼前的景象已經光怪陸離,模糊扭曲。

視線渙散又聚集,還是擺放著幾杯茶水的簡陋木桌,沒什麼生意的茶鋪掌櫃坐在櫃檯後敲著算盤,顧枝看著漸漸回過神來的幾人,輕聲道:“從剛才我們聽到的那聲巨響之後,我們就陷入了幻境之中,雖然有那麼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他就是想要我們看到最後,至於能不能走出來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所以他想告訴我們,不過有多不可思議,現在的魔君還是當年的魔君,無論是真相還是幻境,只有走到那座秦山才能知道所有。不過我覺得,方才我們所經歷的一切未必就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當然,方才那好似是時光倒流將往事呈現在眼前的幻境,應該還隱藏了更多的東西想要告訴顧枝幾人,可是此時一無所知根本無法探尋真相和內幕,還是隻能且前行,且多看多想,此事顧枝當年便做過了,不過再來一次而已。

於琅輕聲道:“如今大費周折,又是將我們困在雲霧中,又是將我們拉入幻境,還有踏入出雲島上之後的種種不可思議莫名其妙,魔君究竟想做什麼?為何當初他要滅了奇星島,卻又將出雲島打造成世外桃源一般的隱世之地?”周厭抓了抓腦袋,他最不喜歡動腦子琢磨這些複雜的事情,當年和於琅行走江湖,習慣了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還真沒有經歷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彎彎繞繞。

周厭悶聲道:“反正現在也不用想太多,不還是得走到秦山找那魔君打一架嘛,想這麼多也沒啥用,哪怕知道了魔君是個老不死的,有這麼多手段,不就更拼命去打嘛。”傅慶安笑著點點頭,顧枝也不再琢磨思索,笑道:“確是此理。”

顧枝放下茶杯,取出一顆銀子放在桌上,走出茶水鋪子站在山路上,有稀稀疏疏的商賈和趕路人路過,顧枝遙望而去,城池林立並無出奇,更沒有方才幻境所見的血腥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