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高在上的所謂島嶼之主。

後山處伏龍山脈議事會的主事之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島主便已經消失不見,他嘆息一聲搖搖頭,神色間卻再沒有絲毫慌亂,既然知道了那個強勢踏足島嶼和山脈之人是徐從稚,那麼就無需擔心會出現什麼擾亂神秘禁制的意外了.

這對父子彆彆扭扭了許多年,總該有個了斷。

那位與徐椿從小一同長大的山脈議事會主事之人離開後山,需要去往議事會安排山脈的護衛隊把控好島嶼的禁制,最好是不要將武道宗師之間交手的異象宣揚出去。

徐椿一步跨出就來到了那個禁制化身的龐大身影附近,他雙手負後神色平靜地看著不遠處似乎長大許多便陌生了些的徐從稚,聲音緩緩問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徐從稚握著手中長刀,神色同樣沒有絲毫起伏,他直視著徐椿的雙眼朗聲道:“徐從稚要與林山島伏龍山脈問道,為探尋蓬萊而至。”

聽見了那座秘境的名字,徐椿微微皺眉,然後他低下頭看向站在徐從稚身後的一行人,此時阻擋的帷幕已經被徐從稚一刀斬開,所以那些隨著徐從稚來到此處的人也盡數落入徐椿眼中.

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子,依稀記得是叫卿樂,似乎許多年前曾跟著那位親手將他這位林山島島主打落深潭的君洛來過這裡,而且還跟著君洛一同去往蓬萊。女子身邊還有一個身穿儒衫的少年,眉眼與卿樂和君洛都有些相像,卻不是當年那個孩子。

徐椿聲音清冷說道:“此處沒有蓬萊。”徐從稚雙眼堅定,只是說道:“那就請島主讓開道路,由我們自己去尋。”

徐椿終於將視線完全落在徐從稚的身上,似乎有些好奇地在仔細打量著他,可是從那雙眼中,徐從稚卻只看見了熟悉的輕蔑和冷漠,徐從稚攥緊長刀刀柄的手掌緩緩用力,身後頂天立地的虛影驟然大放光明。

長刀吞吐的鋒芒太過難以遮掩,那禁制化身的龐然身影察覺到了徐從稚身上散發出的敵意,雖有神智卻無常人情緒的禁制化身自然將徐從稚看作了林山島伏龍山脈的闖入者,所以不再多說,禁制化身揮舞著手中重若千鈞的鐵鞭便朝著徐從稚當頭砸下.

可是卻被徐從稚身後真氣修為所化的神明虛影伸出手掌牢牢攥住,那虛影的面容飄忽不定,直到此時才讓人看出了徐從稚面貌的幾分痕跡,卻少了些眉眼間的溫和,純粹金黃的雙眸中流淌著不容抵抗的威嚴。

徐從稚一抖手中長刀,輕描淡寫地開口喝道:“讓開!”

一股無形的氣勢猛然推開,那禁制化身竟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察覺到自身的存在開始飄渺起來,可是因為那份傳承千萬年的禁制太過厚重,於是哪怕知道眼前的對手有些難以阻擋,禁制化身卻依然一步不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將鐵鞭從神明虛影的手中拽出,然後怒目而視將滿身氣魄都壓在了徐從稚的身上,狂風呼嘯激盪,徐從稚的身影那般渺小脆弱,好似不堪一擊。

可是氣勢碰撞之下,禁制化身手中的鐵鞭卻突然響起了清脆的碎裂聲,徐從稚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然後身形高出山脈好似要置入雲霄的神明虛影便猛然一探手掌抓住了一把鋒利的長刀,向著鐵鞭橫推而去,而徐從稚就站在那金黃的手掌之上,雙手握住手中長刀,長嘯一聲:“斬!”

徐椿沒有再冷眼旁觀,他一步跨出來到禁制化身前方,伸出手一揮衣袖,一層恍若水波盪漾的帷幕便驟然擺動起來,將揮舞的長刀和仰天長嘯的神明虛影都籠罩其中。

他背對著禁制化身沉聲說道:“請前輩守衛林山島周全,此人由我來招待。”話語落下,徐椿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經站在了徐從稚身前三尺之間,雙手併攏做劍指直刺徐從稚眉心。

徐從稚腳步一踏,那覆蓋禁錮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