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木匣子,想必其中就是什麼重器寶物。

疤臉漢子揮揮手,身後幾人點點頭騎馬奔下山坡,就要協助那個巨斧漢子先解決了兩個礙事的江湖雛兒,既然能讓山寨三位主子之一的疤臉漢子親自出手,那兩個年輕人就休想逃出生天,所以這兩個明顯就要落敗的雛兒他還根本不放在眼裡。

少年和少女本就只是勉勵支撐,如果不是那幾騎從山坡上突然出現的流寇,少年和少女未必找不到機會脫身遠走,可是被那幾個巨斧漢子見了面都要低頭哈腰的馬匪圍住,少年和少女不由得心生絕望,沒想到第一次下山遊歷還未走多遠就要命喪於荒郊野嶺,這讓臨行前還滿嘴豪言壯語的少年難免不知所措起來。果然師父說的沒錯,山下的江湖水深得很,就連盤踞在此處的流寇馬匪都能輕易要了性命。

坐在馬背上的一人率先揮動砍刀砸向少年,其他幾人還甩出漁網一般的鐵鏈網子想要罩住少年和少女,暫時控制起來免得耽誤了對付那兩個年輕人。看著鐵網落下,少女奮力出劍,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師兄就要落入敵手,突然有一隻手掌出現在眼前,輕輕一抓就將鐵網攥在手中,那一襲驟然出現的白衣抬手微微發力,鐵網崩散四濺亂舞,竟是有意無意將那些馬匪都甩出了馬背。

山坡上的疤臉男子瞳孔一縮,方才他竟是根本沒有看清本來還在道路遠處的這個白衣年輕人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山坡下的,他皺眉深思,似乎是在考慮會不會碰上了咬不動的硬茬,只是不等他思索清楚,小徑上那白衣年輕人已經站在馬背上轉頭望來。

疤臉男子當機立斷就要驅馬遠離,只是剛剛調轉馬頭就發現身後站著一個身後揹著木匣的年輕人,正笑著看向自己,伸出手似乎是在客氣說道“請”,疤臉男子嚥了口唾沫,再次看向山坡下已經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他咬著牙突然攥緊韁繩,馬匹嘶吼一聲奔向木匣年輕人,然後疤臉男子順勢一躍滾落在地,埋頭狂奔,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偏遠地界討生活要是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早死八百回了。

疤臉男子一直跑出去老遠,這才敢停下來氣喘吁吁,他回頭望去,早就看不見那些人的身影了,他根本沒有去想手下會是什麼下場,細細思忖一番,他決定回去找大哥和二哥出馬,可能才有把握拿下那兩個年輕人,當然他是肯定不會說自己只是打了個照面就慌不擇路逃了的,這叫示敵以弱。

山坡上,揹著木匣的年輕人只是伸出手掌就將那匹高頭大馬停在身前,然後他緩緩走下山坡,白衣年輕人已經躍下馬背,順手拿起幾根繩子將那些躺在地上痛的說不出話的流寇綁在一起,隨手拖到一旁的一棵枯樹下,綁在了樹上,還撕了幾塊布條塞在他們嘴裡,免得叫喊煩人。

白衣年輕人拍拍手轉過身看著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少年和少女,笑道:“還能動嗎?到前面祠廟去休息吧,看著天氣是要下雨了。”說完,白衣年輕人指了指頭頂陰雲,少年下意識點點頭,站起身彎腰拉起少女,然後兩人對著並肩而立的兩個年輕人拱手行禮道:“碧山宗卓宴,隋堇宸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白衣年輕人抱拳回禮,簡單說道:“顧枝,傅慶安。”

白衣年輕人和揹著木匣的年輕人,正是走出洞窟之後不知為何又與其他人再次分離的顧枝和傅慶安,想來又是魔君暗中操縱的原因,只是就像於琅所說,魔君如此大費周折到底是為何?

四人結伴往不遠處的祠廟走去,跨過門檻時身後便有傾盆大雨落下,荒廢祠廟中還有些斷裂木材樑柱,顧枝和自稱碧山宗卓宴的少年一同收攏起木材,就地燃起篝火,看著火光,少年和少女臉上才恢復了些紅潤,想來剛才嚇得不輕,一眼看得出是真真正正的江湖雛兒。

顧枝從懷裡取出乾糧遞給少年和少女,卓宴又連忙道謝,顧枝只是笑笑,傅慶安坐在一旁擦拭木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