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費這般唇舌,可是從那個持劍江湖人剛才出手來看,雖然年紀輕輕,可是一身修為卻不可小覷,青藤有意拉攏帳下,在這般時局下,能夠掌握更多力量便意味著在亂世之中拼搶的更大可能,更何況是這種天資卓著的年輕人,青藤不願錯過一個掌握武道宗師在手中的機會。

那個江湖人卻沒有理會青藤言語中的拉攏之意,而是繼續說道:“金藤皇帝的好意心領了,可是行走天下有所為有所不為,在下沒有做那權勢手中刀劍的打算,今日也要斗膽站在金藤島的旗幟面前,問一問是否真要殘害一船百姓性命?”

青藤隨口問道:“是又如何?”持劍江湖人灑然一笑,開口道:“那我李墨阩,便當仁不讓。”

青藤點點頭,呢喃了一句:“不讓?”他笑了笑,搖搖頭,轉身離去,在他身旁的武道高手便直接棄了手中弓箭,飛身掠過汪洋,直接去往那個江湖人身前。既然不能留作己用,那倒不如直接毀去,免得將來多出一個喜歡滿口仁義道德的江湖人在亂世之中多些阻隔。

李墨阩站在船頭,直面那些氣息不在自己之下的武道高手,抬起手中長劍,朗聲開口:“吾師顧枝,賜劍神隱。”話音落下,劍氣沖霄而去,海浪倒掛而起,要見神明在人間,不敢現身!

青藤頓住腳步,意外地聽到了那個名字,“地藏顧枝”的徒弟?青藤沒有轉頭,而是站在原地雙手交錯輕輕摩挲,不知心下在作何思量。

在他身後,劍氣與那些金藤島武道高手的真氣相撞在一處,掀起驚天動地的聲響,青藤視若無睹,可是突然間他猛地瞳孔一縮,毫不猶豫地轉身倒退掠去,站在離著樓船甲板欄杆有些距離的船艙前看向客船的方向。

一個身影卻已經跨過汪洋海面從客船二層樓來到了樓船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金藤皇帝,徐從稚手握腰間刀柄,長刀尚未出鞘,便有刀光激盪迴旋,他沒有看向那些嚴陣以待護在船頭的武道高手,也似乎沒有察覺到金藤島所有戰艦上的弓箭都指向了自己。

徐從稚看著青藤,緩緩說道:“金藤皇帝?天坤榜榜眼又如何,我今日便要看看只是位居第六位置的‘戮行者’是否敵得過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徐從稚的話語落下,一時間滿堂靜寂,本就因為那個悍然出手的持劍江湖人好像是“地藏顧枝”的徒弟而震詫的金藤島眾人,此時聽見了“戮行者”的名號更是覺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怎麼一艘小小的客船上,竟擠下了這麼多尊大佛?

青藤眯著眼睛看向徐從稚,挺身而立沒有絲毫退卻,雖然此時的他自忖沒有能夠直面硬撼“戮行者”的實力,也不願意拼個兩敗俱傷,可是也不可能輕易露怯,青藤有些後悔,為了扶音止步,卻居然遇見了這麼些讓人煩悶的阻撓和意外。

青藤看著徐從稚,語氣平靜開口道:“原來是‘戮行者‘,看來真是真人不露面啊,居然此時才現身,莫非也要來說些道德大義,勸孤收手?”

徐從稚神色冷漠,直視著青藤,說道:“我沒什麼大話說與皇帝陛下聽,只是想要告訴陛下,這世間不是誰的性命都可以被視作草芥,至少在我徐從稚護著的人面前,陛下還是要將這般舉止都收斂些,扶音不是陛下可以隨意拿捏的人,即便顧枝不在此處,可是扶音也有我們這些人在,願意告訴陛下一個道理,有些人不該碰。”

青藤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意思?”徐從稚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青藤,卻不回答,青藤視線緩緩落在扶音身上,緩緩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躲在奇星島山中的木匠顧枝就是‘地藏顧枝’?還是說那個廢物居然能夠結識‘戮行者’這般的江湖人?”

徐從稚輕蔑一笑,隨意道:“陛下願意如何想,都可以。”

青藤冷哼一聲,眼中終於帶了些怒意,看向徐從稚說道:“即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