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

魚姬自顧自搖搖頭說道:“但是這也並不是根本之道,說到底從在出雲島重傷以來,雖然躲過了瀕死的艱難處境,可他體內的傷勢一直都還是隱患,所以想要真正得到治癒,必須交給扶音了。”

“師孃?”白念媛脫口而出,然後疑惑問道:“師孃是很厲害的醫師嗎?”白念媛從先前顧枝和魚姬的閒談中知道如今扶音在各大海域間救死扶傷,但她並不知道扶音的醫術究竟如何?

魚姬點點頭說道:“扶音從小跟著顧先生修習醫術,後來又在神藥學院求學,可謂是當今世間天賦和潛質最為出眾的醫師了,如今行走天下磨練醫術,她又是對顧枝最為熟悉的人,所以再沒有誰能夠比扶音更有可能治好顧枝了。”

白念媛鬆了一口氣,她看向床上躺著的顧枝,如今距離瀚兌海域峽谷一戰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但顧枝依舊是這樣昏睡不醒的狀態,甚至最開始還險些沒了心跳與脈搏,只是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危險境地。

醉春樓的人上船之後,帶來了許多藥草,又在魚姬的吩咐下買下了這一艘樓船,所以如今整艘船都是為了顧枝養傷而準備的,在顧枝醒來之前,魚姬和醉春樓都會護佑著他平安無恙。

白念媛問道:“魚姬前輩,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魚姬站起身緩緩走到船艙中的桌前坐下,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說道:“奇星島。”

白念媛疑惑問道:“師孃在奇星島嗎?”

魚姬搖搖頭:“根據訊息,扶音應該在旭離海域的其他島嶼中行醫,但是醉春樓會將顧枝的訊息送到扶音手中,想來扶音一定知道去哪裡尋到顧枝。”白念媛低聲道:“奇星島嗎?”

魚姬轉頭看向窗外,海浪起伏的聲音傳來,魚姬輕聲道:“那是他們的家。”

在停靠幾日之後,這艘完全由醉春樓把控的樓船再次揚帆起航,雖然已經踏足了旭離海域,但是從此處去往奇星島仍舊有一段路程。

而且隨著魔軍對旭離海域的侵襲,恐怕這艘樓船還不得不要經歷一段與魔軍的艦隊兜圈子的航程,所以並不是度過了瀚兌海域的峽谷之後便風平浪靜。

在亂世之中,想要尋得所謂的太平安穩本就是奢望了,而人們所熟悉的汪洋大海也已經變作了波雲詭譎的深淵。

魚姬另外安排了幾個醉春樓中的心腹負責日夜看護顧枝,這些日子跟著顧枝從聖坤海域到玉乾海域,又從瀚兌海域回到旭離海域,魚姬離開醉春樓已經有了些時日,雖然許多至關重要的訊息依然會送到她的手中,但更多需要處理的雜事也已經堆積如山,身為醉春樓的樓主,自然是應該做些正事了。

在顧枝養傷的船艙不遠,醉春樓的臨時議事堂就在此處,隨著魚姬重新開始梳理醉春樓的要務,每一日從這船艙中來來去去的身影可謂是讓人目不暇接,那些身份神秘的黑衣人從海上來又悄無聲息地離去,一道道嚴謹周密的指令就已經傳遍了八大海域的醉春樓情報處。

如今汪洋上有不少人都知道了醉春樓的名聲和威權,但是除了一些真正的權貴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醉春樓究竟在何處,這個能夠掌握天底下所有訊息情報的機構,就像是身處雲霧中一般,通曉世間事又遠在天邊,無論是想要找尋醉春樓合作的人還是隻想要與醉春樓結下香火情的人,都全然尋不到醉春樓的所在。

其實醉春樓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駐地,要說是如今掌握八大海域所有醉春樓相關機構的主壇,那應該是在光明島禹夏城皇宮中的那個無人可以踏足其中的隱秘樓閣,但是真正的醉春樓議事處其實只圍繞一個人存在,那個人身處何地醉春樓的議事堂就在何處,那就是鮮少有人知曉真正姓名的“修羅九相”中最後尚未被揭曉身份的“羅剎”魚姬。

最初的醉春樓由那位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