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傳聞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出現在廟堂之上了,可是光明島依舊蒸蒸日上,權勢和名望還是勢不可擋,所以無論這位皇帝陛下是怠政還是隻是更願意隱身幕後,這個名號所象徵的威嚴和尊崇卻絲毫不減,足夠任何人心懷憧憬和嚮往,自然也有畏懼和膽怯。

如今的天下大勢,許多置身其中的島嶼當局者迷,可是作為金藤島和奇星島這類大島嶼來說,其實那些暗流湧動和權勢之爭幾乎昭然若揭,所以光明大會的召開絕不只是這位皇帝陛下的心血來潮,而是要對如今的混亂之勢來個一錘定音,那些心懷各異的大人物們此時無不在心中盤算著未來的規劃,也揣測那些皇帝陛下究竟會做出什麼決定來。畢竟在歷史上的兩次光明大會中,最終所確定的可都是足夠驚天動地的大事。

也有心思活泛的島嶼之主找到了光明島上的實權人物開始攀談交流,話裡話外自然還是想要了解那些光明皇帝召開光明大會的打算,可是這些就職以來都沒有親眼見過光明皇帝的高官權貴還真對此一無所知,只能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與各大島嶼之主虛與委蛇。

光明島上僅存的那些世家大族大多都和海外的其他島嶼有所往來,幾位島嶼之主就走到了於家所在處,和於家老家主熱絡交談,雖然知曉於家除了那個不遵祖訓的於肅呈之外再沒有人和光明島權勢有所牽扯,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能夠從話語裡多探聽些訊息也不失為一種益處。

可是於家那位已經獨居高宅大院修身養性多年的老家主卻只是笑著閒談,有意無意地將那些試探言語都擋了開去,還不會讓人覺得生硬和冒犯,這就是世家大族能夠在當年光明島革新中存活至今的關鍵所在了。於家次子於肅呈沒有站在於家此處,而是與那些光明島廟堂中樞的官員們站在一處,顯得有些不起眼。

光明島的港口總是世間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哪怕今日在此的不是走南闖北的商船和客船,可是喧囂卻絲毫沒有消減,言語交談此起彼伏,根本無法靠近此處附近的百姓們僅僅靠著想象也能夠猜測幾分港口附近的非比尋常。而置身於這番熱鬧之中的大人物們,無論是視線還是心神,更多還是落在了通往海港處的那條被重重大軍護衛森嚴的道路上,等待著那位光明皇帝的到來。

外圍的護衛大軍如潮水般開始翻湧,站在甲板上和港口處攀談來往的人群慢慢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只有海浪聲還在不知疲倦地拍岸,只是隨著那沉重響起在所有心上的戰馬聲和步伐聲迴盪開來,就連海浪的嘩嘩聲響也顯得那般遙遠和微不可聞。人們不由得摒住了呼吸,靜靜看著大軍缺口處那緩緩走來的身影。

一身明晃晃的黃袍倒映著天光的璀璨,人們只是凝神望去幾眼就要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和眯起眼睛,否則就要被那純澈明亮的光芒灼傷眼眶。

那個身影走出光亮,終於清晰地出現在所有的視線中,搭建在海港居中位置的高臺臺階上,那個身穿真龍黃袍的中年男子獨自登高。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慢慢等待,沒有人竊竊私語地議論也沒有人膽敢在此時製造出異響動靜來。

即便拋開光明島千萬年以來所有的奇異傳說和滔天權勢,只說如今這位將光明島革新推向了新的高處的皇帝陛下,所有人也不由自主地投注了足夠的敬仰和崇敬,這場註定只會由眼前這位光明皇帝主導的光明大會,會發生什麼帶來什麼改變什麼,都讓人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猶疑。

那個身影終於走到了高處,比所有的樓船都要高,似乎還要比世間最高的山峰更高,禹夏城中的晏山就在他的身後,可是卻還是在他周身的光芒映照下顯得那麼遙遠和渺小,光明皇帝站在高臺之上俯瞰眾生。所有人都在等待他開口言語,是開門見山地驚天動地,還是循序漸進地商議討論。

可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