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雲霧深處喚蓬萊(三)(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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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亦是如此,誰敢擋在金藤島船隻的身前,便都要喪命付出代價。
這將是金藤島不容觸犯的威嚴,也是青藤要告訴這整座汪洋的事情,從今以後金藤皇帝和金藤島要在各大海域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勢,誰也不敢說道一句不答應。
弓箭刺破海浪和風聲,轉眼間便如雨落,整艘客船都落入了鋪天蓋地的箭矢籠罩下,雖然客船上有不少江湖人,可是站在金藤島的面前,又聽聞了那個讓人驚慌難言的訊息,許多江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箭雨奪命而至。
客船二層樓上,徐從稚的手掌輕輕一拍刀柄,一身真氣猛地提起,有狂風驟然掀起,他的身後,周厭和於琅都早已走出船艙站在了君策和卿樂身前,雖然他們此時都臉色蒼白,可卻毅然決然毫無猶豫,直面那好似無可匹敵的高大樓船和那面象徵著無上權勢的旗幟。
程鯉同樣將扶音扯到了身後牢牢護住,她與徐從稚並肩而立,掌心握住了腰間的劍鞘。
有劍光先於刀光現世,客船一樓船艙中,一個始終頭戴斗笠沉默寡言的江湖人驟然出劍,晃眼間身影已經越過甲板來到了船頭處,他拔劍出鞘,煌煌劍氣猶如倒卷的長河,與那漫天箭雨悍然對撞,真氣激盪之下的餘波將甲板上許多茫然無助的普通百姓直接掀翻在地,許多措手不及的江湖人也只能暫避鋒芒。
那個持劍的江湖人頭頂斗笠被撕扯做了碎片,露出一張還算年輕的臉龐,雖然蓄著鬍鬚,眉眼間卻還是青年模樣,不知是不是為了行走江湖才刻意將自己折騰做了粗糙樣子,卻還是讓人一眼看得出容貌的俊朗,身姿氣態間也有幾分少見的貴氣,想來出身不俗。
持劍之人一身黑衣,沒有看向遠處樓船,而是先看了一眼客船二層樓上那些釋放真氣便一眼讓人看出不同尋常的年輕人,他微微點頭示意,然後便轉頭看向樓船甲板上的金藤皇帝,朗聲開口道:“那位皇帝陛下,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地藏顧枝’哪怕是面對傾覆亂世也絕不會做那權勢座下的走狗,他無需攀附什麼權貴,也無需依仗哪面旗幟,只需持劍握刀便要護住世間太平。”
頓了頓,他輕蔑一笑,昂首挺立,高聲道:“也斷不會與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一般,做草芥人命之事,自以為在所謂亂世之中便要為所欲為。”
樓船甲板上背對著客船的青藤微微皺眉,不知為何便覺著這些話語有些說不出的熟悉感覺,可是這個聲音又絕不是那個顧枝,青藤緩緩轉身,看向那個獨自站在船頭的持劍江湖人,太過陌生。
他低聲詢問身旁的心腹,可是見多識廣的手下也搖搖頭,根本沒有聽說過如今汪洋的武林中有這麼一位劍術卓絕的年輕江湖人,想來應該是什麼隱世不出的門派培養的天賦後人。
無需青藤吩咐,在他身旁的武道高手便已經將其牢牢護衛,同時高聲問道:“你是何人?膽敢觸犯金藤皇帝的威嚴?”
那個持劍江湖人握住長劍平直身前,語氣清朗開口反問道:“我是誰,重要嗎?”
青藤眯起了眼睛,那個年輕江湖人卻繼續自顧自言語道:“若我是出身名門大派,那麼金藤皇帝是要留我一命還是趕盡殺絕?若我只是出身平凡,那麼金藤皇帝是殺個乾淨還是網開一面?詢問的是你們,可做出選擇的也依舊是你們這些權貴,又何須再來問我?”
青藤冷笑一聲,低聲道:“賣弄聰明。”他伸手推開身前的武道高手,重新站在樓船欄杆處,看著那個江湖人開口道:“你是誰對孤而言確實無足輕重,可就像孤剛才所說的那樣,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那麼年輕人,你會選擇和你口中那個‘地藏顧枝’一樣高然純粹,還是要站在孤的身後一同去往更高處?”
若只是一個分不清輕重大小的普通江湖人,青藤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