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心跳急促,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每一絲空氣都像是帶著尖銳的刺,刮過我的喉嚨。

我死死地盯著何離別,眼神裡滿是憤怒與不解,而他卻面無表情,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我不明白,曾經那個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現在為何會站在我的對立面,用這樣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被無限地拉長。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死寂,我轉頭望去,只見幾個的安保人員正朝著我們迅速跑來。

他們的身影在樹林的光影交錯中顯得有些模糊,卻又無比的真實,猶如從黑暗中湧出的怪物。

我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這種不安迅速轉化為恐懼,而恐懼又點燃了我內心的憤怒。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扯著嗓子大聲喊叫起來:“我沒病!我沒有病——”

我的聲音在突然在樹林中迴盪,驚起了一群飛鳥,它們撲騰著翅膀,慌亂地飛向天空,似乎也被我的絕望所感染。

何離別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冰如寒冰般地傳入我的耳中:“你有病,你是個精神病患者!”

這幾個字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臟。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如此輕易地給我貼上這樣一個可怕的標籤。

這時,安保人員已衝到了我的面前,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熟練,像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其中兩人上前緊緊地按住了我的雙臂,另外兩人則死死地抓住我的雙腿,讓我無法動彈分毫。

我拼命地掙扎著,身體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般扭動,試圖掙脫他們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何離別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注射器,透明的針管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彷彿是死神的鐮刀。

“不,不要——”我聲嘶力竭地喊道,但一切都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何離別走到我的身邊,毫不猶豫地將注射器扎進了我的脖子。那一刻,我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緊接著,一股冰涼的液體迅速注入我的身體。

頓時,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樹木的影子在我的眼中扭曲、旋轉,何離別和安保人員的身影也漸漸變得虛幻。

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彷彿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慢慢地向下墜去。最終,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病房裡。病房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感到一陣噁心。

我試圖移動身體,卻發現手腳被緊緊地綁在了病床上,無法動彈。我掙扎著,卻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聲音,好似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

我轉過頭,看到隔壁床的梅香已經醒了。她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而無神,彷彿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我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弄清楚這一切的決心。我不相信自己真的有病,是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開啟了。穿著白大褂的何離別與羅兵走了進來。

何離別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冷漠的表情,而羅兵則跟在他的身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羅兵對何離別說:“主任,他睡了兩天,現在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可以讓他再次進入精神世界。”

何離別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在我看來卻充滿了嘲諷和惡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