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護照和相關證件,畢竟那樣一來麻煩就大了。

而且,自己現在可還是個被黑鋼國際全城通緝的“大人物”。

“不太方便吧。”馮帝月冷眼回答,

“啊.......啊......這個......這個沒事的,如果你是證件上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用我的,其實很簡單,很簡單的啦......你.....你只要補足那部份不夠的房錢就行。”伊爾凡納用一種說唱Rap的語速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打手勢。

“嗯?你怪怪的。”看著跟前慌張的伊爾凡納,馮帝月突然把臉湊近小聲嘀咕道。

“哈?我哪裡怪了?啊!你起開!起開!你......你靠我太近啦!”伊爾凡納見狀連忙縮身大叫。

馮帝月沒有回答也沒有後退,當下他只是保持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伊爾凡納。

“你......你......你......麻煩你別那麼一直盯著我看好嗎?!有事就說!哎!對了!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嗷!我只是不想在那麼冷的夜裡睡大街而已!”

“哼,確實,我看你是沒帶夠錢吧?”

“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媽不要把話說那麼明白啊喂!”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身為偷渡客的馮帝月沒有護照,作為旅行者的伊爾凡納經濟能力有限,雖然說和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妹子開房這著實有些不妥,還有可能被別人家父母投煤氣罐。但身上揣有一定資金的馮帝月最終還是決定幫助伊爾凡納。

感染者之間的互相幫助,也許這就是馮帝月對大姊最好的致敬。

於是開頭的對話就此誕生。

“嘖,酒精片,借我兩塊。”簡單昏暗的房間裡,大燈沒開,只留一盞矮小的床頭燈孤零零的亮著。

昏黃的燈光映照潔白的床單,婉轉的小曲從魯珀族少女的口中悠悠傳來,只見衣著白色單薄睡衣的伊爾凡納翹起御氣十足的二郎腿正坐在靠門邊的書桌旁快速敲擊著電腦鍵盤。

“噢,等著,我給你拿.......”

“唉唉唉唉!不對嗷!不對!不是......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帶了酒精?你透視眼啊?”小頭一歪,垮起個批臉,伊爾凡納現是愣了兩秒隨即看向已經站到自己身邊馮帝月。

“我透視眼,那你早被看光了。”馮帝月面無表情的回答。

“啊操!一惹!你居然敢佔我便宜!給我把眼睛閉上!快給我閉上!啊啊啊啊啊!!別看了!哎呀你別看了!”下一秒,伊爾凡納尖叫著躥起來伸手就要捂馮帝月的眼睛。

“呵,還真信,旅行者,還帶著個登山包,你要是個合格的旅行者,基礎的醫療用品肯定會帶。”馮帝月邊躲閃邊補充。

“害,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真有透視眼呢,不愧是你,諾!你要的酒精,不用還了。”說著,伊爾凡納從身後的登山包裡摸出幾片薄薄的酒精片拍在馮帝月手裡。

“謝了。”馮帝月接過坐回自己視窗的沙發上。

“對了,你要酒精幹什麼?是哪裡受傷了嗎?”好奇的盯著馮帝月,伊爾凡納停下手裡的工作繼續問。

“沒有,給這玩意消消毒而已。”馮帝月不緊不慢的說著撕開酒精的袋子將其放到桌上,然後他轉手熟練的拿下至今為止幾乎一直戴在臉上的鐵質防毒面具。

而就在馮帝月拿下面具的一瞬間,桌旁的伊爾凡納簡直就像撞鬼般的瞪大了雙眼。

源石結晶?!不是吧!不是吧!那些東西.......難道......難道全是源石結晶?!

思維停滯,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注視著馮帝月下巴上幾乎快要裹滿肌膚的大面積源石結晶,原本話多的伊爾凡納似乎在這一刻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