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位於船艙底層走道的盡頭,因為要供應全部船員包括乘客的早餐,午餐,晚餐,所以為了提高做飯效率和出餐數量,亞利桑那號的艦載廚房特別大,大到差不多有小半個籃球場。

走進廚房開啟燈,偌大的廚房瞬間燈火通明,穿行在一排接一排的灶頭之間,馮帝月無聲的打量著這裡的環境。

脫下冬痕裝將其擱置一邊,站在空曠的廚房中央,馮帝月咳嗽兩聲挽起雙袖。

“哼,不吃飯,說到底還是小姑娘,飯菜不合口,既然大鍋菜滿足不了你,那我就親自下廚給你整兩道私房菜,誰讓我手賤把船上原來的廚子都關起來了嘞~”從刀櫃裡挑了把煥發著銀光的菜刀,凝視著光滑刀面上倒映出的自己,馮帝月自言自語道。

與此同時,亞利桑那號中央控制室裡,K察覺到了廚房的異樣。

“深更半夜,廚房做菜?夜宵麼?”捧著一包開封的原味薯片,K目不轉睛的盯著監控螢幕。

在廚房裡鼓搗了大約整整一個小時,拿起鍋將充斥著濃郁香味的清湯倒入乾淨到能反射出光澤的白色瓷盤。按照炎國早期國宴標準,四菜一湯的最後一道開水白菜在馮帝月的妙手烹調下順利竣工,完美裝盤。

“西紅柿蛋湯,清蒸鱸魚,紅燒獅子頭,蒜蓉茼蒿,開水白菜,完事。”將菜刀洗淨插回刀櫃,馮帝月回身自豪的望向擺放在小推車上的五道手工炎國菜唸唸有詞。

“額滴親孃,夜宵吃那麼豐盛?”傻傻的瞪著監控螢幕,K睜大雙眼,手中的薯片頓時索然無味。

重新穿上冬痕裝,馮帝月推上小車走出廚房,過程中他還不忘順路從門邊的洗碗機裡抽了一副銀質刀叉放進托盤,為的是防止德克薩斯有可能會用不慣炎國的筷子。

走進電梯,按下按鈕,電梯門緩緩合攏。

德克薩斯不同於其他人,考慮到她具備豐富的戰鬥經驗和卓越的劍術,在由K和冬木幽紀將其身上的所有裝備全部卸除以後,馮帝月選擇將她單獨關押在亞利桑那號的底層船艙。底層船艙位於甲板深處,毗鄰貨倉,雖然這裡具備獨立的衛浴和兩張不小的上下鋪,但整體空間卻非常閉塞,例如窗戶沒有上層船艙那麼大,要想看到外面的風景只能透過一扇如同飛機窗戶般大小,且不可開啟的橢圓形玻璃。

德克薩斯所在的艙房離電梯很近,另外住在這一層除了她沒有別人,所以她能很清楚的聽到電梯間那裡傳來的動靜。

叮——

電鈴響了,電梯抵達底層船艙。

落入馮帝月之手的德克薩斯這段時間除了上廁所就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認為只要儘可能的減少運動就能降低自身消耗的熱量,畢竟這樣一來她就可以不吃飯直到撐到企鵝物流來救自己。

別問為什麼德克薩斯不吃飯,問就是殺人犯給的東西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倘若吃了,那德克薩斯的潛意識裡就會認定自己無異於也參與他們的殺人過程,儘管自己並沒有。

聽到電梯鈴,德克薩斯立刻知道有人來了,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她先是睜開一隻眼緊接著又閉上了。

沒看見人,倒是先聞見飯香了,這次的香味比起先前的幾頓明顯衝上好幾倍,雖然德克薩斯沒吃,但是氣味她還是聞的出來的。

推著裝滿菜餚的小車來到德克薩斯的房間門口,馮帝月從口袋裡掏出門禁在門把下方的讀卡器上刷了一下。

微微撐開眼皮留出一條縫,德克薩斯打量起房門口的情況。

不是冬木幽紀,居然是馮帝月,匪幫的頭頭,那麼晚了他為什麼會來,哇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要對我行什麼苟且之事吧,眯著眼睛,德克薩斯這麼想。

伴隨馮帝月將小車推到床前,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德克薩斯的心跳開始加速,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