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沒有意義,儘管她們確實有在努力,這無可否認。”

“很現實的問題,源石病目前沒有完全治癒的可能性,全泰拉有多少感染者,以羅德島的實力能拯救多少感染者,有幸加入羅德島的有多少人,淪為帝國苦力的又有多少人,有幸得到羅德島幫助的有多少人,因為源石病橫死街頭的又有多少人?”寒氣透過防毒面具洩漏出來,馮帝月一邊走一邊沉聲道。

“雪怪終結在龍門,其實那個時候雪怪小隊和羅德島的關係非常不錯,我的朋友和羅德島的幹員們甚至有時候還會經常在一起閒聊,打牌甚至聚餐喝伏特加,但那時候我並沒有參與和羅德島的任何交涉,你知道為什麼嗎?”

“首先羅德島在源石病方面掌握著較為前沿的醫療技術這是事實,但你真的以為他們一起喝伏特加僅僅只是為了日常消遣麼,不是的,那時候我就打聽過了,他們好多人的目的只是為了和羅德島的幹員打好關係,甚至有可能的話可以奢求一個加入羅德島的機會,儘管那個機會非常渺茫。當時雪怪小隊好多人與羅德島走的很近其實根本不是為了排遣,他們只是不想死,不想死於戰爭,不想那麼早死於源石病。”款款道來,馮帝月繼續說。

“現實就是那麼殘酷,羅德島對他們來說就是希望,為什麼,因為羅德島裡也有不少和雪怪小隊一樣的感染者,他們經過羅德島的專業幫助源石病得到了有效的緩解和治療,而我們呢,我們的醫療水平低下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有時候連日常戰鬥的鎮痛劑都是稀缺的,更別提什麼緩解源石併發症的藥物了。”

“革命就要起義,起義就要打仗,打仗就會死人,既然有機會加入羅德島那為什麼還要繼續戰鬥,我們加入整合運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顛覆自己身為感染者悲慘的命運,雪怪小隊與羅德島的交涉讓他們充分看到了感染者在羅德島的待遇就是他們希望中的那樣,所以對他們來說羅德島也許就是一條捷徑,一條可以避開戰爭獲得救贖的捷徑。”

“所以為什麼我說羅德島做這些沒有意義,因為她們救不了所有人,她們救不了泰拉大陸上所有的感染者,為什麼我當時沒有和羅德島的幹員做任何交涉,因為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感染者是不可能加入羅德島的,羅德島不會收留我們的,而事實也是如此,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巴結羅德島那幫幸運兒,倒不如把自己的刀磨鋒利點,用燃燒瓶多砸死幾個龍門警察。”

有關龍門戰火的回憶彷彿又在雙眼中熊熊燃起,馮帝月淡然的說道。

“我想我曾經很多在龍門戰死的朋友對羅德島的情緒並非感激,反而更多的是不滿,是仇恨,仇恨滋生仇恨,他們以為和羅德島搞好關係就能加入羅德島,緩解病痛走上感染者巔峰,但是結果呢,羅德島壓根沒有回應他們的熱情,到頭來還是他們的熱臉貼羅德島的冷屁股,你說這不可笑嗎?”扭頭看了眼德克薩斯,馮帝月問道。

“我知道很多人覺得羅德島很他媽高尚,但我覺得她們一點也不高尚,我不喜歡羅德島,因為她們憑一己之力讓原本平等的感染者天平變斜了,原本感染者待遇都不好,所有人的心裡都很平衡,畢竟大夥待遇都一樣,苦中作樂未嘗不可,但是羅德島的出現把這一切全破壞了。”

“羅德島上的感染者哪哪都舒服,但是其他的呢,拋開羅德島的感染者不談,其餘泰拉大陸上數以千萬的感染者呢,他們就只配這麼做著卑賤的工作默默的羨慕羅德島上的感染者嗎,憑什麼,原本都是一樣的他們憑什麼過的那麼舒服?”

迎著陽光,馮帝月自言自語道。

“那…那你為什麼要重建雪怪,難道不也是為了拯救感染者麼?而且就算雪怪重建了,你們不也照樣救不了泰拉大陸上的所有感染者不是麼?”望著馮帝月的背影,德克薩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