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晦暗陰冷的雙瞳凝視著地上槍口下瑟瑟發抖的女人,馮帝月的唸唸有詞。

“三十秒。”

馮帝月微微扣下扳機。

“時間到。”

“震天撼地!!!”

就在馮帝月扣下扳機的剎那,伴隨著一聲宏亮的大炎方言響徹雲霄,一股強勁的拳風從側方呼嘯而來,青龍與白虎的幻影交相輝映,裹挾著欲將大地撕裂般無與倫比的力量。

“赤潮纏鎧!!!”

反應極快,縱深躍起擋在馮帝月跟前,冬木幽紀直面拳風從背後抽出反叛潮汐之劍並用力向前斬擊,瞬間赤色的潮水將刃面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並斬出一道洶湧澎湃的殷紅色波濤。

波濤與拳風相互交織並最終劇烈爆炸,爆炸掀起的狂風頃刻間擴散開來將馮帝月的衣襬高高吹起。

“過分嗷,搞偷襲。”

沒有立刻解除源石技藝,將包裹潮水的大劍往肩膀上一扛,冬木幽紀望向眼前那團還在瀰漫的煙霧批評道。

“若是想正面交戰,少俠銃下留人便是。”

從煙霧中款款踱步而出,鍾玄甩了甩直冒熱氣的拳套回應道。

“吼,有意思,炎國人。”

扶了扶頭頂被風吹歪的帽子,冬木幽紀笑道。

“還剩三十秒,沒有遲到,所以…還請這位少俠,把手裡的銃放下。”

從冬木幽紀身旁擦肩而過,鍾玄望向不遠處的馮帝月。

“我擦,他…他…他媽的他居然敢無視我!”

扭頭不屑的用怨恨的小眼神盯著視自己為空氣的鐘玄,冬木幽紀二話不說默默的比了箇中指,心底裡更是一通充斥著伊比利亞粗口的罵罵咧咧。

將手裡的銃械扔掉,馮帝月說話算話。

“銀老闆呢?”

馮帝月問。

“銀老闆一會就到,午門斬首,總得有人先來喊停。”

懷抱雙手,鍾玄腰桿筆直,立如一顆松樹。

用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老鄉,馮帝月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息,如何比喻這種氣息,這種氣息就像漲潮一樣時而起時而落,時而波瀾不驚時而波濤洶湧的從這個人的身體當中由內而外的擴散開來。結合剛才那記強勁的拳擊,那句方言和那兩隻閃閃發光的拳套,馮帝月似乎已經推理出了些什麼。

“你練炁。”

沉聲開口,馮帝月一針見血。

“嗯?哈哈,少俠好眼色。”

鍾玄稱讚道。

“什麼!?什麼炁?炁是什麼玩意?”

冬木幽紀不解。

“炁,大炎武學的一種,他剛才的那一拳不是源石技藝,是炁,是把炁凝聚在拳尖然後一併轟出來。”

馮帝月呢喃道。

“啥!?不…不是源石技藝哦!我還以為是源石技藝呢,話說不是源石技藝也能這麼強?說起來剛才那一拳還挺有勁兒的說。”

聽完馮帝月的講解,冬木幽紀發出一陣驚歎。

“好精準的剖析,他不是行外人!!!”

心裡咯噔一下,這麼想著鍾玄不禁攥緊了雙拳。

“敢問少俠是從哪裡聽說這些的?”

沉默良久,鍾玄開問問。

“哪裡聽說?我還知道大炎腹地以前練炁的人很多,現在越來越少了,至於我哪裡聽說麼…自己看吧。”

摘下兜帽露出自己那頭茂密的黑髮,馮帝月邊說邊撥了撥頭髮露出自己那兩隻小小的龍角。

“炎國人!那難不成…這位少俠…你也會?”

晃了晃拳頭,鍾玄皺起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我不會,但以前家裡有老人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