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陣仗,我會選擇直接投降。”手抄禁止泊車的斷裂路牌,烏鴉調侃著白了兩眼馬路四周如給明星接機般眾星捧月的人潮人海。

“頭,你說我們這麼大陣仗,到時候萬一搞到一半,烏薩斯那幫狗條子來了怎麼辦?”山雞扛著船錨轉頭看了看身盤表情,肢體,動作都極為淡定的馮帝月開口問。

“怕了?”馮帝月頭也不回面無表情的反問。

“沒有,怎麼會怕呢。”山雞搖頭強硬的回答。

“只要來的不是烏薩斯的政府武裝警察,我們就沒有撤退的理由。”馮帝月坦言。

不一會的功夫,馮字頭的大部隊就擁擠著來到克斯凌摩斯廢棄軍用機場緊閉的大門口,顯然,當馮帝月看到那扇已經被加厚了數十道鋼板的防爆鐵門時,他儼然意識到自己的強勢威懾起到了效果。

“開門啊!狗賊!不弄你們不代表我們怕雷啊!渣仔!”伴隨五輛剷車黃色的巨大尖鏟慢慢高舉,夜叉囂張的咆哮起來。

“夜叉,傳話,就說只要他們把人放了,我們可以考慮立刻撤走。”馮帝月抬頭示意道。

“瞭解!都聽好了嗷!我們家頭說了!你們立刻把綁起來的人放了!我們可以考慮撤退!”收到命令的夜叉繼續扯起嗓門卯足了勁衝門那頭高喊,其聲之大簡直快要傳遍整片街區。

不知是因為怯戰還是空城計,面對如此猖狂大聲的挑釁與正面宣戰,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給予回應,而是選擇繼續保持沉默。

“頭,嗝~他們不答,別看了,直接撞得了,他們鐵定心裡有鬼!一幫王八犢子!”隨即夜叉低頭打了個飽嗝喊話。

“繼續喊,別停,暫時保持基本禮儀,烏鴉上去看看,切城本來就亂,小勢力多,免得到時候萬一不小心打破了道上的規矩,被他們聯盟集火就不好了。”馮帝月冷靜的吩咐道。

“oK,那我去去就回。”夜叉吵鬧的高分貝呼喊中,鈍器拖沓在地上發出令人牙癢的噪聲,烏鴉率先走出人群,他拖動沉重的路牌踩過一個個由雪水融化形成的水潭來到那扇被強化過後的防爆門前,下一秒,他把眼睛湊近門縫仔細端詳起來。

一撮白淨的雪從枝頭啪嗒一聲重重墜落,這一刻,烏鴉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怎樣?”眼見烏鴉突然跟抽風似的抖了兩下肩膀折返回來,馮帝月見狀不慌不忙的問道。

“一大幫人圍成扇形堵門,個個臉色鐵青就跟憋了泡兩百年的尿似的,他媽的,估摸著緊張得要死。”烏鴉轉轉眼珠子回答。

“沒時間了,距離切城文化宮的演講比賽結束還有一個鐘頭。”聽罷,馮帝月看了看錶唸唸有詞。

“嘶~哎,看不出來,老大你還滿關心學校榮譽的嘛?”

“切,誰關心那個?他們要不綁我們的人,能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嘿,老傲嬌了,我看你就是挺關心的。”

“隨你怎麼說,喂喂喂!大傢伙都他媽傻愣著幹嘛呢!抄傢伙上啊!!”

“oh!oh!oh!烏拉!!!”只屬於領袖的最高指令下達完畢,馮帝月身後由不良少年組成的人山人海霎時間爆發出如海嘯般排山倒海的滂沱聲浪。引擎啟動,履帶運作,黑黃相間的巨型壓路機和剷車從馮帝月周圍依次碾過,粗野寬大的滾輪轉動著發出低沉雄壯的震吼,鋒利的尖鏟高高揚起直指鐵門。

“轟隆!轟隆!!哐當!!!”前置的路障被碾作齏粉,堅硬的鏟頭一下接一下野蠻的頂撞鐵門。

狂風驟雨般襲來的騷亂之中,陣陣鋼板分崩離析發出的噪音響徹雲霄,廢棄機場的大門被大卸八塊應聲散架。

“一個別放走,全部按老規矩辦,三光政策嗷!三光政策!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馮式三光政策都給我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