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問有關塔露拉姐姐的事情,那不好意思,因為從革命開始,我壓根沒有參與過任何.......”還未等科西切少爺說完,已經被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徹底焚盡思考的馮帝月轉手一把拽起科西切少爺領口的鍍銀衣襟。搖擺片刻,馮帝月完全不給科西切少爺任何辯解的機會,只見他一下鬆手,扭身便弓起自己的右腿。

霎時間,馮帝月作為支點的左腿在地上震出一個碎裂的坑洞,他捲起身上的冬痕裝使自己本就結實的腿部肌肉附上一層厚厚的冰甲翻身就是一腿,“轟!”伴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科西切少爺被硬生生踢出幾米後重重砸垮了平臺上的賭桌。

寒流混合著煙塵交織騰起。

下一秒,寒氣加速擴散,平臺旁池水劇烈盪漾,推動漂浮的蠟燭。而平臺上則籌碼飛濺,龍門幣漫天飄揚。

“我靠!有人鬧事!”

“看什麼看!還不快溜啊!這什麼人啊都是!”

“崩撤賣溜!”

“啊啊啊,親愛的怎麼辦,死人啦!這就是兇殺現場嗎?好怕怕!好怕怕!”

“沒事沒事,親愛的,我們快跑!我保護你!”

眼看著東道主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原先在賭桌旁喧譁起鬨的貴族賭客們即刻尖叫著作鳥獸散。

“臥槽!門被冰塊堵住了!”

“怎麼會有冰塊啊!這裡暖氣那麼足!那麼熱怎麼可能!!別說瞎話行不行!”

“對啊,保命要緊!都別起哄了好不好!”

顯而易見,此時馮帝月雖然怒氣難解,但他最基本的理智和智慧還是有的,就在剛才,也就是把科西切少爺踹飛的時候,馮帝月已經同步使用源石技藝將出去的門給堵上了。

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噠....噠..噠......噠.....”無暇的高幫雪地靴輕觸瓷磚傳來均勻的節奏,從天而降的龍門幣如冬日的霜花般紛紛揚揚的飄落在馮帝月橙白色的兜帽上,肩膀上,胳膊上。

(以下對話均為烏薩斯語)

“呵呵,我叔叔的事,就算您在這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嘴角淌過一絲鮮血,科西切少爺癱坐在賭桌的廢墟里依舊不失優雅的對面前正在朝自己款款走來的馮帝月說。

“我不管有濟於事還是無濟於事,總之先解氣再說。”踩上木屑堆積的賭桌殘骸,馮帝月俯身湊近了些冷冷念道。

刺骨的霜風順著防毒面具貼臉的縫隙向外傾斜,直舔科西切少爺臉頰上裸露的肌膚。

“自始自終,整合運動,感染者革命,都是我本家的叔叔在操作,我壓根沒有參與過,我知道的那些也只是皮毛,只不過,比起你們我知道的相對來說更多一些罷了。”廢墟中,科西切少爺擦了擦嘴角的血粗喘著回答。

“我信你個鬼。”馮帝月輕輕拍了拍科西切少爺白皙的小臉蛋詭笑道。

“唉,你不信也罷,畢竟我叔叔,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科西切公爵,早就被他的養女殺死了。”聽罷,科西切少爺劇烈咳嗽了兩聲接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死了?!你是說科西切公爵已經.....已經去逝了?!”馮帝月略顯詫異。

“嗯,被養女殺害,本家誰都不曾想到叔叔會死在為其摯愛的塔露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