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比亞全款買的那套房子麼!”超跑引擎的粗喘漸漸平息,車門洞開。

只見腳瞪皮人字拖身穿高檔西裝的詩懷傑戴著藍芽耳機跨出車門隨即迅速躲進侍者的傘下。

“什麼你沒賭博!什麼公事公辦!你騙的過爸媽不代表騙的過你姐!老實交代!今天晚上去幹嘛了!刷了我五十多萬龍門幣?!我跟你說你最好特麼跟我說實話!你要不說實話就立馬買票給我滾來龍門跟我一起當警司!我還正愁缺個秘書!”詩懷雅河東獅吼般的咆哮聲如雷貫耳,以至於站在一旁為詩懷傑打傘的侍者都能聽到。

“不是,姐,你怎麼知道我刷卡了?謝謝。”接過門前侍者遞來的熱可可,詩懷傑順勢脫下西裝。

“哼,你信用卡都是龍門建設銀行,龍門農業銀行,龍門招商銀行,你不知道你些卡跟我在龍門的身份證都是綁一塊的嗎?你刷卡我手機能收到簡訊,我的傻弟弟的啊!”耳機裡,詩懷雅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這.......卑鄙!無恥!不要臉!”穿上明日方舟周邊拖鞋,詩懷傑大喊著一把扯掉領帶一頭倒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

“快點說!今天晚上去哪了?我本來整合運動核心城的事就夠忙的了,還要來管你!”詩懷雅高聲喊道。

“確實是去談事了,然後我不是來參加我那個敘拉古同學的婚禮麼,我就尋思請我那幾個在哥倫比亞工作的老同學吃個飯,聊聊天,之後就唱K,按摩,泡澡,哎呀,反正說了你也不懂,我們大男人的事你一女人瞎**操什麼心?”詩懷傑無所謂的邊說邊開啟電視機。

“什麼叫我一女人瞎**操心,我是你姐!拜託啊喂!”

“你像這樣誠實的告訴我會死嗎?會死嗎?我問你會死嗎?再說了!我又不是不讓你花錢,我雖然對同事是扣了那麼點,但對親人還是很寬容的好吧!”詩懷雅的聲線一改咆哮突然變得有些傲嬌。

“扣了那麼點,你確定?你確定?我怎麼聽說過年那會你給你那個叫陳暉潔的同事發的紅包數額比發給普通警員的還少?”聽著,詩懷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他一轉攻勢開始質問詩懷雅。

“屁!那是因為她就值那個數,還有,你別給我亂說嗷!要讓她聽見我就完了,害,沒事,反正她現在估計也聽不見。”耳機裡,詩懷雅語速放緩淡淡的回答道。

“行了,你玩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幹,老陳出事,局裡的事全落到我跟星熊身上了。”

“好嘞,那姐晚安,哦對,核心城的事能呆在後線就盡呆在後線,千萬注意安全。”

“我儘量,拜。”

“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詩懷傑即刻長出一口氣無力的摘下耳機將其丟到沙發前的紅木茶几上。

默默的按動全息遙控板,將電影片道從哥倫比亞衛視調到龍門cctV。

只是片刻的時間,詩懷傑原本自由懶散的目光瞬間被電視中新聞聯播插播的圖片所吸引。隨即他呆呆的望向電視,只見畫面中是無數具蓋上白布安靜躺在冰冷鐵床上的屍體,而主持人似乎正在宣讀有關護國戰士的輓歌悼詞。至於那些屍體,想必就是在前陣子整合運動強襲龍門時為保護市區而光榮犧牲的近衛局幹員。

無聲的目睹著一切,聆聽著一切,恍惚間,強烈的靈魂拷問突然開始怒叩詩懷傑的心門。

“看到了嗎?那些就是龍門警司,跟你姐姐一樣,現在的龍門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可能是今天,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後天,如果你的姐姐也遇到了這樣致命的危險,現在的你有能力保護她嗎?你足夠強大嗎?如果不能,如果沒有,那下一個躺在上面蓋上白布的未嘗不可是你親愛的姐姐?”

你,能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麼?你,有能力守護你想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