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帶有稜角的半圓形冰輪浮於掌心,咔——單手擋住直衝而來拳頭,翻肘扭斷對方的手腕,然後抬手抹開最後一名保鏢的喉嚨,傷員滿地的天空樹一層大廳中央,馮帝月孤零零的矗立在被自己放倒的人群中。

“不好意思,最後一位下手稍微重了點,人可能無了。”將手中染血的冰齒輪精準飛進遠處的垃圾桶裡,馮帝月拍拍雙手。

“呵,無妨,敘拉古貴族從不缺保鏢~”端著酒杯,詩懷傑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躺著的保鏢來到馮帝月身後。

“對了,傑克遜叔叔!明天婚禮就不勞駕您白跑一趟了,您可以直接買機票回敘拉古。”打著哈欠看向門口咬牙切齒的胖男人,詩懷傑邊說邊將酒杯裡的液體灑在方才那具唯一被馮帝月抹開喉嚨的屍體上,滿是羞辱。

“你........你憑什麼做主!我.......我......我可是女方家屬!你.......你一個男方家屬憑什麼.....憑什麼!”保鏢顫抖的攙扶下,胖男人氣不打一出來。

“憑什麼?就憑我剛才已經和我同學透過電話了,是這樣的,叔叔你可能不清楚。”

“這次的婚禮由男方全權操辦,這是他們婚前就說好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女方家屬,而我同學又將婚禮前的所有事務交給我管理,這不就等於在婚禮未開始前,我就是管事的麼?”靠在馮帝月肩膀上,詩懷傑陰陽怪氣的問。

“好........好........你.......你厲害!豈有此理!別以為你是維多利亞碧翠克斯家的少爺我就不敢惹你!”顫抖的手指,胖男人佈滿血絲的眼球瘋狂外凸就差從眼眶裡跳出來了。

“叔叔您其實大可不必廢話可以立刻動身,我已經派助手幫你查過了,三個小時後,有一架航班會從哥倫比亞國際機場起飛直達敘拉古,上面商務艙座位現在還多得要死。”

“還是說......你是坐私人飛機來的,如果那樣當我沒說。”掏出手機隨意筆畫兩下,詩懷傑頭也不抬的說。

“好!你們厲害!你們厲害成了吧!我走!我走!看我回去怎麼折騰你們!”

“哎對!還有你!殺了我那麼多保鏢!是.......是男人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剛要回頭,胖男人突然轉過身指著馮帝月大聲咆哮。

“唉名字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保鏢,我不能給自家人引來禍端,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代號。”

“什麼?!”

“他叫霜星。”

“好!霜星!我記住你了!等你們到了敘拉古必有你好果子吃!!!走!”話應剛落,胖男人氣氛的抖抖鬍子轉身離開。

“哎對了!傑克遜叔叔記得把地上這些都給清理了!弄乾淨點!都是你的人!不然明天女方怪罪下來我怕您下不來臺啊!”笑嘻嘻的揮手告別,詩懷傑抱著一種既然陰陽怪氣了就要陰陽怪氣到底的心態高喊。

隨著胖男人搖晃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中,馮帝月猛然回頭。

“不是?誰讓你報霜星的名字了?你丫的嫌我處境還不夠遭麼?”用力踢開腳下涼透的屍體,馮帝月質問。

“害沒事,這有啥呀?我覺得既然姐夫你想重鑄雪怪榮光,那就應該先適應適應這個光榮的稱號不是麼?唉對了,姐夫你那砍人的兇器打算....打算怎麼處理?我看你剛才把它扔垃圾桶裡了。”摟著馮帝月肩膀往反方向折回,詩懷傑關切的問。

“冰做的,一會就化,還有以後別在外人面前說我是霜星,我還沒夠格。”

“哦,知道了,那過會我們看電影還是看妞跳舞?”向上執行電梯裡,詩懷傑扭動身子打起wink.

“嘶~不對,我上次在賭場讓你去萊茵看腦子你到底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