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居然一直到如今都還在是個浪客,現在這世道越來越亂,他不選擇安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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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老人家發出的悲傷感嘆,可以看出冬木幽紀的人生並不像馮帝月那樣循規蹈矩,改搞革命搞革命,改搞運動搞運動,而是走到哪裡算哪裡,走一步看一步,冬木幽紀從記事開始就一直扮演著一個浪客的身份,哪裡有賞金就去哪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自己的腳停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按照他的話說,就是我寧願選擇危機四伏的自由,也不願意呆在充斥束縛的溫室。

至於有沒有什麼值得他在意的人,家人,戀人,友人什麼的,至今為止可能除了斯卡蒂沒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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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今天就先不去賞金獵所了,這麼晚了估計那個鬼地方應該會很亂,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一夜得了。”就是這麼隨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代價不是丟掉性命或者牽扯到斯卡蒂,冬木幽紀什麼都可以去做,但前提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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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貼滿了封條的鐵柵欄,冬木幽紀悄悄地來到了老城區的制高點,凱撒鐘塔。

四下環顧是否有人,在確認無人注意到自己的情況下冬木幽紀一腳踹開了鐘塔半上鎖的大門,他提著咖啡緩緩的步入鐘塔,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將身後的門合上,鐘塔內,是無比的黑暗與寧靜,寧靜的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冬木幽紀呼吸的回聲,只見他摸索著找到螺旋向上的鐵梯開始攀登。

過程中,由於這是哥倫比亞的老式鐘塔,所以沒有電梯只有其長無比的生鏽鐵梯,冬木幽紀一邊向上走,一邊凝視著從頭頂照射進來的皎潔月光,這一刻,冬木幽紀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進行著神聖的飛昇儀式,腳下的樓梯是登神長階,頭頂的月光是天堂信使的指引,而自己就是那個光榮的飛昇者,一旦登頂,即是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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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冬木幽紀終於站在了鐘塔的最頂端,他踩著塔頂的瓦片上感受著徐徐吹過的涼爽晚風,其獵裝的衣襬在風中搖曳不停。

“好一個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開啟咖啡的蓋子,輕輕抿上一口,咖啡的造成的暖流瞬間貫穿全身,此時,展現在冬木幽紀面前的是成片成片低矮的老城區,而在老城區的更遠處,是燈光閃爍,高樓林立的哥倫比亞市中心,可以說站在冬木幽紀的位置,已經很大幅度的看到了哥倫比亞的全貌。

黑夜的柔和微風中,冬木幽紀捏了捏手指關節然後將銳利的目光死死的鎖到遠處的哥倫比亞市中心上,其既視感就像是一顆已經得到批准發射的洲際導彈正在做著最後除錯,感覺下一秒就要把那個遙遠的目標轟個稀巴爛一樣。

“接下來要做的是先安頓好自己!然後以市中心的萊茵生命為圓心開始找人!賣隊友這種事情我冬木幽紀真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