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不換個地方?”冬木幽紀調侃著繼續問。

“不換,就當是再最後回到那個地方看一眼,純當紀念。”馮帝月隨即果斷的回答。

“行吧,那就這樣?我們幾天後,萊茵生命見!”

“各自保重。”

。。。。。

駐足在熱鬧非凡的天橋上,銳利的目光直穿人群,警惕性拉滿的冬木幽紀直到將馮帝月與K安全的目送到視野之外,他方才將自己的視線扭回眼前。

“真是懷念吶,還記得,上次和你一起站在這座天橋上還是六年前的冬天,哈哈哈,好像都想起來,那次我們走到這座橋上的時候,你好像說我累了,所以我幫你揹著劍,而你卻你站在天橋的雪堆上吵著鬧著要恰冰淇淋。”聆聽耳畔尖銳刺耳的車鳴,冬木幽紀愉快的扶了扶頭頂的帽子喃喃自語著笑了。

“同樣的問題,如果我問我自己,那也許........”

“面對你,我連提劍的勇氣都將不會有........”

心靜如水,餘音未落,剎那間,突然一道殘暴的紫黑色殘影轟閃而過,雖然冬木幽紀憑藉多年賞金獵人的直覺察覺到了殺氣,但這一次他居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因為,那玩意的速度實在太他媽快了,以至於幾乎完全超出了冬木幽紀本能的感知範圍。

接下來,紫黑色的殘影完全沒打算給冬木幽紀任何一絲反擊的機會,只見那個影子暴戾的拽起冬木幽紀隨即迅猛的撞向遠處一棟四層高的百貨大樓,下一秒,那殘影一邊死死的攥著冬木幽紀的衣領使其在大樓的巖壁上劇烈拖行一邊迅速抬高海拔。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殘影就拽著冬木幽紀飛入高高的夜空當中。劍鋒閃耀,輝映如星,靜默數秒後,殘影忽然用力的甩開冬木幽紀反手一劍將他如本壘打般狠狠的擊入遠處一棟高聳的寫字樓裡。

“轟隆!”一大股嗆人的硝煙伴隨撞擊產生的巨響嫋嫋升起。

“老師,我找到他了,完畢。”俯衝而下,半空中,玫蘭莎背後寬大的鋼鐵翼展噴射著烈火,手中的合金重劍粘上了些許血漬。

“別下手太重。”系統頻道中傳來芙蘭卡柔和的聲線。

“不會,他好像的確有點東西,捱上這麼一套,居然還能站起來。”話應剛落,玫蘭莎冷漠的答道。

“沙沙......沙沙沙......”時間流逝,硝煙散盡,寫字樓頂端,冬木幽紀抬手將帽子戴穩然後輕咳兩聲用力扒開壓在身上的碎石站了起來。

雖然現狀狼狽不堪,但冬木幽紀的舉止卻不失絲毫優雅。

“黑鋼國際,真有你的,這套連招屬實給爺打蒙了。”冬木幽紀操持著一種聽上去極其無所謂的態度唸叨著瞅了兩眼自己胸口的血汙,隨即他一把抽出身後的反叛潮汐之劍。

暗紅色的劍峰在半空中劃出兩三道光弧落回肩頭。

“投降可以免遭痛楚。”玫蘭莎見狀飛近些提示道。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投降。”冬木幽紀不屑的說著活動了兩下被撞的有些僵硬的脖頸。

不知何時,冬木幽紀手中的反叛抄襲之間已經被紅黑色的潮水纏繞包裹。

“我並不推薦這麼做,反抗只會讓你陷入更加危險的處境。”玫蘭莎繼續發出通牒。

“比如呢?比如什麼處境?”冬木幽紀笑問,過程中,他的手早已慢慢攥上劍柄。

“你會死的。”玫蘭莎冷眼回答。

“死亡即是對我們阿戈爾靈魂的放逐,何足掛齒?”話音未落,冬木幽紀反手握劍三步並作兩步踩上一旁破碎的鋼架一躍而起。

瞬間,咆哮翻滾的赤紅色浪潮跟隨冬木幽紀的腳步螺旋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