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的含金量可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今天就籤唄,儘早提交可以儘早開始實習訓練,伊爾應該知道天災信使並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所以我覺得應該儘快開始訓練和適應這份工作才比較好!”澤爾塔拿起桌子上的銀製餐叉筆劃道。

“哦那挺好的,適應環境很有必要。”伊爾凡納說著把合同蓋上又放回了原處。

“哎呀,終於要脫下旅行時的越野裝咯,你知道嗎?羅德島的隊服也很好看!藍黑色超帥的啦!”澤爾塔興奮的說道。

“是麼,你見過了?差不多就是藍黑色調的吧。”此時的伊爾凡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可以看出當下伊爾凡納的眼神非常的飄忽不定,早上凱爾西交代的合同一事現在就像一頭得了狂犬病的瘋狗在伊爾凡納的心中亂撞,雖然她對這件事已經做出了答案,但是是否有勇氣告訴澤爾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啊,和同樣應聘成功的人交流過了,差不多就跟門口的那個兔子姐姐穿的差不多”澤爾塔目光四下騷動,然後手指指向了還站在門口維持來賓入場秩序的阿米婭。

“是麼,那還不錯,那麼既然這樣我也有些事情想告訴你,願意聽我說說麼?”緊接著伊爾凡納穩定了一下躁動的情緒望向眼前興奮的澤爾塔,看來伊爾凡納經過輪番的思想鬥爭,已經醞釀好了怎麼開口。

“什麼,你說吧,我聽著。”澤爾塔輕鬆的往後一仰豎起耳朵。

“晚宴結束我就走,一路同行的我們今天就在羅德島道別。”伊爾凡納提了兩下身上越野裝的皮革衣襟說道,喧囂熱鬧的晚宴中,這句話簡直就像一聲槍哮般在澤爾塔的耳邊響起,各種各樣的的猜測開始湧入澤爾塔的腦海。

“不是?走?去哪啊?”澤爾塔身子微微前傾疑問道。

“履行我的使命,一個旅人。”伊爾凡納回答。

“所以你想了一天,你就告訴我這個?”澤爾塔原先洋溢高興的臉瞬間扭曲。

“對,沒錯。”伊爾凡納不在乎的說。

“你瘋了?我的意思你不可能不明白,以你的資質還有源石技藝完全可以在羅德島求到一份工作,你何必要在冒著有可能喪命的危險去當旅人,我跟你說,要是哪天整合運動的殘黨捲土重來你沒有組織和後臺,下場是什麼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能保證每一次對手的實力都在你之下?!”澤爾塔臉漲的通紅,他一邊惡狠狠地低吼一邊用手指猛戳著桌子。

“先別激動,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在追求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伊爾凡納鎮定的說道。

“放屁的生活方式,保證自己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不客氣的說這個世界上比你強的人數不勝數!你會死的!”澤爾塔咬牙切齒的吐露著自己的想法,他不明白伊爾凡納為何會將自由,無拘束這兩個選項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

“是,我會死的,但是我有這個覺悟去接受死亡,這是旅人所要承擔的必要風險。”伊爾凡納回答。

“對!沒錯!從小時候到現在每一次吵架我都吵不過你!你總有理!那你就不能考慮一下你家裡人還有我的感受嗎?我他媽不希望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變成一個小盒子!”澤爾塔激動的說著站了起來,他略微提高的語調引來了周圍不少旁人的關注。

“我自從患上源石病就不在有家人了,至於你麼?算是我的?青梅竹馬?”伊爾凡納盯著眼前滿臉怒容的澤爾塔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

時間的磨盤不斷旋轉,被碾碎潺潺流淌而出的黑夜已經完全染黑了天空,徐徐的涼爽晚風不斷的拂過羅德島已然空無一人的甲板,而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慶賀的喜悅當中時,一絲苦澀卻從喜悅的縫隙中鑽了出來。

“你就一定要走是嗎?保持你一貫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