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比亞的秋天還是很冷的。”天台的門開了,剛結束加班工作的梅爾脫下白大褂愜意的生了個懶腰走進來說道。

“不了,白麵鴞說她有工作,兩點之前不要打擾她。”凌晨無人的天台上,馮帝月背靠著欄杆說著望向逐漸走近的梅爾。

“還挺聽話,哎呀,怎麼樣,這段時間在萊茵生命呆的感覺如何?”感受著哥倫比亞凌晨的涼爽夜風,梅爾慢慢走到馮帝月身旁問。

“還行吧,挺有趣的,話又說回來了梅爾姐那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馮帝月抖抖眉毛說著扭頭開始眺望整個哥倫比亞市區,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還不時能聽到大樓底下傳來的車流穿梭聲。

“唉,這不是加班剛結束,腦子繃的緊麼,來放鬆放鬆,呼吸呼吸。”梅爾回答。

“行啊,梅爾姐覺得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馮帝月突然扭頭問道。

“唉?我嗎?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這我也不知道哎,樂觀的人?萊茵生命首席機械師?”梅爾驚訝著思考了兩下,結巴的回答道。

“不錯,樂觀的梅爾姐工作在一個不錯的組織呢,我們的人生差距很大。”馮帝月瞟了眼頭頂的圓月感嘆道。

“沒事啦,你要在這裡好好幹,遲早有一天也能幹到我這樣,如果順利的話也許等白麵鴞退下來,她的位置就是你的,那當然了,現在來看還早得很!”梅爾吐吐舌頭調侃道。

“說笑了,我不精通那些東西,都是跟著白麵鴞現學現賣,畢竟我不是那塊料。”馮帝月眺望遠方的夜色淡淡說道。

“那,你是想走是麼?離開萊茵生命?”聽著感覺話裡有話的梅爾推敲著問道挪動身子更加靠近了一點。

“可以這麼說,我不想拖白麵鴞後腿,也不想給她惹麻煩,救命之恩,我可以用別的方式來回報她。”馮帝月喃喃的說著眼前似乎又再一次出現了霜星的影子,他明白自己不能永遠束縛在萊茵生命,雪怪小隊的征途還在等自己踏平。

“沒有啦,白麵鴞不嫌棄你呢,我們大家都沒有覺得,不用那麼內疚。”梅爾安慰著說道。

“我不喜歡依別人而活,我想走自己的路吶。”馮帝月繼續感慨。

“大家都不那麼覺得,放心吧,而且,如果你走了,你能保證還有第二個像萊茵生命這麼好的營生等著你麼?我並不反對走自己的路這個邏輯,但是做人得量力而行,你說對吧?”梅爾反問道。

“唉,糾結吶,我不想辜負她,但是同時又不想辜負我自己。”馮帝月說著扭過頭看向面前的梅爾。

“如果你只是單純糾結白麵鴞和你自己的話,那毫無疑問肯定選擇自己,除非你對我們家白麵鴞有意思,嗯哼?”梅爾一臉八卦的拍了拍馮帝月的肩膀開始大驚小怪。

“拉倒吧,吃個飯都能睡著的人吶,我他娘可真帶不動啊姐!”馮帝月大聲吐槽著裝模作樣的說道,笑聲也逐漸變得爽朗,頓時,拿白麵鴞開涮的歡樂氣氛在天台上洋溢起來。

“不不不,如果真心喜歡的話,哪會在乎這些,跟著白麵鴞一起睡就完事了,哈哈哈哈!”梅爾吐槽道。

“切,那你怎麼不讓白麵鴞做飯呢,我估計做一半自己都能栽鍋裡去,自己炒自己。”馮帝月笑嘻嘻的揮了揮手說道。

“哈哈哈,絕了!真有你的!”聽罷,梅爾開懷大笑著猛錘馮帝月的後背。

“好了,快到兩點了,我也該回去了,梅爾姐你也早點休息吧,剛才笑的跟個潑婦一樣!”

“去你的,行了,一起走一起走,我也回去睡了。”

“晚安。”

“歪,對了,剛才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現在也同樣問你,你會怎麼回答我?”

“我啊?”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