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地面的高架彎道昏暗無人,盡顯夜色濃厚。

突然,一束明晃晃的車燈從橋上幽幽打下,伴隨著賽用摩托大功率引擎發出的低吼聲越來越弱,略顯沸騰的車胎漸漸停滯,最後車燈熄滅,沒了動靜。

幾乎坐無虛席的停車場裡,馮帝月麻利的摘下頭盔將車靠在一根塗滿了嘻哈牆漆的柱子旁,自己則翻下車坐。

“烏薩斯撲克會不會玩?”

“會一點,怎麼了?”

“進去耍兩把?沒準能發呢!”

“呵呵,你可別逗我了,這是哥倫比亞,哪裡來的場子給你耍烏薩斯撲克?”

“嘿,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雖說這是哥倫比亞,但這場子若是烏薩斯人開的,那我們那的賭法都能玩~”

站在通道中間,環顧漆黑的露天停車場,只見不遠處向下的樓梯口似乎有幾個不良少年正抄著一口蹩腳的烏薩斯話愜意的交談著,他們頭戴鴨舌帽嘴叼看不清牌子的大煙,模樣甚是社會。

看似無神的目光夾雜在兜帽和防毒面具之間,在確認周遭並無異常情況後,馮帝月才緩緩朝那唯一亮著白織燈的樓梯口走去。

賭場[莫科斯],是一家由烏薩斯人開設在哥倫比亞的連鎖賭場,由於接待的客人大多數都是來到哥倫比亞的烏薩斯人或者居住在哥倫比亞的烏薩斯人所以一般場子的位置都位於地下,畢竟這樣就不會像那些正統的哥倫比亞賭場一樣招搖。

雖然賭場連鎖,看似低廉,但至少服務齊全,比如吃喝嫖賭,並且實則也有一定的豪華程度。至於具體位置麼,那就像現在馮帝月所處的位置一樣,例如通往市中心的路邊服務區。

“場子哪裡走?”止步在樓梯口,馮帝月操持起一口流利的烏薩斯西北方言問道。

“吼吼,一開口就知道是老烏薩斯人了,場子的話在下面。”一個大花臂的烏薩斯不良少年摟著個滿臉雀斑的妞回答道。

“謝了。”馮帝月冷漠的回答完便徑直掠過那幾個不良少年走下樓梯。

“操,我他媽怎麼突然冷的一批,這尼瑪是突然降溫了麼?”

“鬼知道,哥倫比亞估計就這破天氣......”

冬痕的橙白色衣尾掃過樓梯間,寒風微起。

雪白色的高幫戰靴依次踩下鐵梯發出清亮的響聲,馮帝月抵達樓梯的最底層。

(以下對話均為烏薩斯語)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今天貴場主辦方包場,如果您沒有邀請函或者特殊身份的話就請回吧,實在不好意思。”正當馮帝月已經走近那扇緊閉的大門,並且隱隱約約的都可以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喧譁聲時,一位衣冠楚楚的老者冷不丁的從黑暗中探出頭來說道。

“包場?以前烏薩斯的這場子可沒這規矩。”馮帝月冷眼疑問。

“是的,本來像我們這種連鎖的賭場是不支援包場的,但今天是主辦方包場,也就是我們莫科斯的投資股東之一,所以情況會比較特殊一點,還請您見諒?”老者豎起一根乾枯的手指賊眉鼠眼的說道。

話應剛落,還未等馮帝月作答,就有兩個身著黑西裝的強壯烏薩斯人從兩邊走了上來,看樣子老者是想送客。

“軍人。”馮帝月不緊不慢的回答。

“什麼?”老者湊近了些。

“我說軍人。”馮帝月又重複了一遍。

“您是說?您是軍人。”老者一邊確認雙眼一邊情不自禁的瞪大。

“是,我記得你們有軍人免費招待這一項條款。”馮帝月說完從嘴裡幽幽的吐出一口霜氣。

“是的,先生,確實是這樣沒錯,那敢問您隸屬於哪支烏薩斯軍隊呢?”老者抱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繼續問。

“烏薩斯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