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他的滅木院裡反覆橫跳。

木之青沒有多費力就找到屬於沈長瑞的房間。

沈長青瞧著她一點不費力的舉動,不難猜出她前半夜去了哪兒。

沈長瑞的房間佈滿禁制,但是不知道木之青怎麼做的,隨便拿開一塊屋瓦,就是一塊琉璃壁。

沈長青見多識廣,當然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琉璃壁通透非凡,裡面赫然是房間裡的景象。

“……”

他不由一陣無語。

誰能想到琉璃壁竟然會被隨意放到屋頂上充當一塊瓦片?

也就木之青能幹出這種事了。

隨即他很快顧不得其他了。

因為沈長瑞的房中另有他人。

不是什麼姬妾,而是一個熟悉的人。

在過往的那些歲月裡,沈長青沒少在這人手裡吃到悶虧。

是冬善。

許久不見,冬善眉眼的邪氣越發濃重,但是同時又帶著一種怪異的違和感,似乎還有肅穆。

但是稍微瞭解冬善的來歷就不奇怪了。

好歹是從問佛宗叛出的佛修,身上還殘留幾分佛修的影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他不知什麼時候成了元嬰修士。

還真是百折不撓啊。

沈長青漠然的想到。

邪魔谷都不復存在了,冬善卻像一隻陰溝裡的臭蟲,就算既噁心又骯髒,依舊能膈應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活得有滋有味。

木之青抬眸看了一眼沈長青,不甚在意的垂下來。

哦豁,看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房間裡,冬善和沈長瑞各執一方。冬善的手裡是濃重黑氣,這樣的邪氣竟然透不出禁制一星半點。

否則的話,若是讓沈家主發現了,那可有得好玩了。

沈長青聽到木之青的傳音,“你說沈家剛剷除邪魔谷沒多久,正是憎惡邪修的時候,沈長瑞竟然還頂風作案,可真不怕被人發現的。”

傳音是直接響在腦海中的,木之青的聲音清脆,帶上幾分玩味,感覺離得很近。

沈長青笑了一聲,“若是你給我看的好玩的東西,便是揭發冬善,我恐怕不能領情。”

他仍然溫潤如玉,月色在他身上更是朦朧柔和,然而他的神情,他的眼神,都不是這麼述說的。

木之青愣是笑起來,胸膛顫動,“因為比起那樣,沈道友更想親自將他挫骨揚灰是不是?”

沈長青的沉默在此刻就像是預設。

木之青於是笑道,“放心吧,我認為好玩的東西怎能落於俗套呢?”

這下,沈長青的目光終於帶上幾分疑惑。

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好奇完全被木之青吊了起來。

木之青卻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玩味中帶著幾分惡劣,“你且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