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雲竹搖頭,“我生什麼氣,我應該感到慶幸。”

他在木之青身旁坐了下來,像是感慨,“沒想到就如同我瞭解你一樣,你也這樣瞭解我。不然怎麼會這麼相信我。”

“相信你?”木之青聳了聳肩,“雲竹道友的熱鬧百年難得一見,我當然不能缺席。”

雲竹一噎。

這說話怎麼這麼氣人,把他趁機套近乎的話遮擋在門外,讓他不上不下的停著。

雲竹果然狠辣,在這麼和木之青似敘舊的過程中,還能隨手攝出蠍女子的元嬰,將她和小金籠中的西老子關在一塊。

可憐名揚玄靈大陸的蠍女子和西老子二人竟然如此草率的沒了性命,一點身為元嬰道君的尊嚴都沒有。

他們倒是也不蠢,雲竹原以為他們二人湊到一塊,哪怕只剩下元嬰也會打一場。

但是沒有。

反而他們異常小心翼翼,嘖不再垂死掙扎了,縮在角落裡同仇敵愾的瞪著他。

“當心翻車。”木之青看著看著,忽然說道。

翻車?

雲竹大概理解木之青的意思,唇角劃開冷漠的笑意,“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是雲竹認為只剩下元嬰的蠍女子和西老子不足為懼,而因此掉以輕心的話,他沒準會吃個大虧。

也是因此,蠍女子和西老子沒準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因為對於高階修士來說,只要他們的靈魂和元嬰尚在,未免沒有重新開始的時候。

可是恰恰相反,雲竹並沒有掉以輕心。

所以西老子和蠍女子捲土重來的可能不由降到最低,除非老天眷顧。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

雲竹就著他們二人的視線當成背景,好奇的問木之青,“你跟東皇勝的賭注還有沒有兌現的機會?”

雲竹就像是那千年的狐狸,不過這一句話木之青便明白他什麼心思。

她故作不知,反問道,“什麼機會?”

“便是那道符文呀。”雲竹替她嘆氣,“如今你在風頭浪尖上,東皇勝肯定恨你入骨,不一定實現諾言。但是我作為你的好友,你又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肯定不能視而不見,讓你吃虧了。”

微頓一下,他興致勃勃道,“如若不然,我去幫你討那道符文去,這樣你就不會將自己立於危險之地,還能不吃虧!”

木之青緩緩應了一聲,可是卻不是答應,“來自金山的天然符文不是早就沒什麼用了嗎?我也不是那麼非得不可。”

“話不能這麼說啊!”雲竹恨鐵不成鋼,好像真為木之青著想似的,“好歹是數億上品靈石,這麼值錢的東西怎麼好放手?”

木之青笑眯眯,“說得也是。”

雲竹這才欣慰起來,“可不就是這個理!”

他了解木之青,她定是不可能放棄那道符文的,如今這麼說不過是不放心他而已,只要他多費些口舌,在木之青這裡過了明路,到時候從東皇勝手裡討得符文,在手裡研究一段時間可不就是一個美事了?

哪怕研究的時間久了些,他也自有藉口敷衍。

反正到時候他不出現在木之青面前,木之青還能拿他如何?

雲竹的眼眸裡全是喜意,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可是……”木之青慢吞吞的說,“我去拿回來了啊。”

“什麼!”雲竹震驚,“你自己拿回來了!”

下一刻他就不用驚疑不定了,因為木之青拿出裝著符文的小盒子,和那日在拍賣會的盒子一模一樣。

屋裡散發著金光,雲竹終於不得不認命,臉白了又青,“你……”

又被耍了!虧他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