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旬並不言語,一副一心向死的樣子。

木之青道,“你再這樣的話,我會將你的元嬰還有靈魂放在符陣宗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火化掉,那一定比剛剛你經歷過的煙花還要美麗。”

界旬瞳孔放大。

木之青道,“其他人就算了,但是你不一樣。你們符陣宗可是有據說能夠連通上界的陣法,你說你靠翻閱典籍瞭解我,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就給自己留一點尊嚴吧,不然我會想出更過分的事情,比如把你的靈魂塞入小豬仔裡,然後把小豬仔和元嬰當著所有人的面前火……”

“符陣宗沒有連通上界的陣法!”界旬道,“我們只有能夠短暫溝通半劫界的辦法!是半劫界告訴我們你大概是什麼存在!”

木之青面無表情下來,“哦?具體是誰告訴的呢?”

界旬不再言語。

“你是想讓我威脅到什麼份上你才能見到黃河死心呢?”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殺了我吧,不管怎麼樣都可以,是我欠你的。”

木之青笑了,“現在倒是冠冕堂皇,一副一點都不懼怕我威脅的樣子,好像所有一切都是因為你欠我才肯告知,就可以用這點東西推翻對我的作為一樣。”

界旬平靜的看著她。

高高在上的符陣宗老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就連東皇霆雷那樣的人物,宿磬那樣的人物也會命隕在她的手中。性命的威脅就在眼前,或許求饒她便會放了他呢?

但是界旬一言不發,胸膛不住起伏,沾滿鮮血的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

木之青抬起手指,“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吧……”

“木施主!”

釋懷大師落在地上,身周全是藤蔓在跟隨也在所不惜。

“阿彌陀佛,木施主,放過他吧!”

木之青扔掉樹枝,直起身子訝異的看向釋懷大師,“釋懷大師!”

話音還未落下,扔掉的樹枝便成為火花,不過眨眼的瞬間就將界旬整個人吞噬掉。

界旬平靜的面容被火花舔舐,誰也不知道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在想些什麼,會不會回憶起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

“啊,”在火花中,木之青眨了眨眼睛,“釋懷大師方才說什麼來著?”

釋懷大師的瞳孔中倒映著她的面容。

“啊,我想起來了。”木之青一臉抱歉,火花燃盡,她攤了攤手,“真是對不起,不可以呢釋懷大師。”

“即使是釋懷大師,也不能對我的戰利品指手畫腳。”

“……”

“阿彌陀佛。”

輕輕的唸經聲響起,有一個和尚踏著祥雲而來,無悲無喜的看著木之青,“是貧僧來晚了,施主如何行事都是施主的自由。”

木之青歪頭,“你好眼熟……”

和尚說道,“貧僧法號萬無。”

延綿數里,全是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土地,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八個化神道尊造成的這一切,此處土地或許需要上萬年的時間才能夠恢復回去。

可是那深入地底的深洞卻顯得格外不同,至少裡面竟然生長起了樹木,有了綠芽的抽條。

雲竹站在深洞上目睹這一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當初妖谷之行不該讓廣歸你帶路。”

木之青碧綠色的衣衫揚起,她言笑晏晏,看上去心情很好。

此時距離那場大戰已經過去數月,當日木之青受了那樣重的傷勢,如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沒有人能夠確認她是否傷勢完全痊癒,但是可以確認的一點是……再也不會有人前來招惹木之青了。

木之青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