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藉口罷了。

木之青當真是膽大的。

木之青看眼天色,走出屋子,“走吧,既然東皇府祖師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照做。”

節靈想起祖師爺說的切磋一詞,木之青剛走進屋子,當天就不安分。

她走出院子,四處無人,再走幾步,是花園。

花園還不錯,裡面的花奼紫嫣紅,很多都是木之青沒見過的,她好奇看了一會兒。

節靈只是隨便瞥一眼就知道花的品種,“天魚花。長得像是隻魚,身上的顏色隨著天色而變化,是名貴又嬌氣的品種。”

天魚花的花蕊凸起,像是小魚嘟起的嘴巴,花瓣層層疊疊,像是小魚的身軀。它的顏色是藍色的,看上去有些憂鬱。

“最重要的一點,此花只有誰養的親近誰。”

天魚花嘟起的嘴張開,露出血淋淋的利齒,試圖要咬向木之青,木之青收回手。

天魚花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才閉上嘴。

“果然符合東皇府。”

“我以為你會聽出點其他東西。”

節靈說道,“既然只忠心一個人,那麼此花自然不會假手於人。哪怕只是觀賞的花,也不會容許此花忠心於旁的不相關的人。”

木之青聽得若有所思,“外表美麗的花朵,內裡血腥無比,吃的盡是不知道誰的血肉,以此活著。”她一頓,看向節靈,“你可喜歡?”

“我?”節靈揚唇,“尚可。”

“也是,”木之青道,“此花倒有些像你。”

節靈眼眸微動。

“據說東皇族長的夫人愛好各種花卉,越嬌氣的花朵她越是喜歡,這些花應當都是出自她的手。”

雲竹從長廊中走來,臉上帶著果然如此的神情,“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呆在屋裡。”

他走過來,“怎麼樣?你打算怎麼辦?”

木之青嘆了口氣,“不知道啊,我區區一個散修,胳膊擰不過大腿。”

“胳膊擰不過大腿……”雲竹聽得稀罕,“這形容倒是貼切。”

“怎麼樣?”木之青反過來問他,“你打算怎麼從我這裡知道你想知道的?”

“……”雲竹乾笑,“我哪有這種心思,你何必隨意冤枉人。”

“你沒有?”木之青道,“正好我有。”她挑著眉,杏眸中泛著細細密密的笑意。

“請問雲竹道友,您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還是軍師的姿態呢?”

“……”

雲竹無語片刻,乾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個人私事……”

話到一半他就看著木之青的神情頓住。

木之青的神情沒什麼別的,就是看看你怎麼回答我,我也怎麼回答你。

於是雲竹話音一轉,苦著臉道,“這不是因為討生活嗎,我總得給自己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