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收回手,負手點頭,滿意了,“孺子可教也。”

“……”罷九惱羞成怒,“你耍我!”

雲竹笑,“小子,我好歹為你解答,態度客氣點。”

木之青似笑非笑看眼雲竹,“雲竹道友說得特別好。”

雲竹沒有懷疑自己的水平,但是木之青這麼誇就不太對了,他嘿嘿一笑,“淺見淺見,見笑了。”

木之青手肘撐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淅淅瀝瀝的小雨。

“所以呢,若是有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最好守著。比如姚童道友,作為妙音宗弟子她很盡責。”

罷九低頭,手指微緊。

“對了。”木之青轉回頭,“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孤家寡人,應該沒什麼想守護的東西吧?”

大家都是散修,這是不用說就能知道的事,然而木之青這麼一說,屋裡的另外兩人神色就不自然起來。

“啊,是啊,木道友說得沒錯,所以還是孤家寡人好啊,自在。”雲竹伸了個懶腰,去一邊修煉去了。

木之青撐著額頭,斜靠著,見此就笑了,“怕只怕,這個屋裡沒一個自在的。”

罷九往後退了一步,避開木之青的視線,他想說些什麼話掩飾,最後自暴自棄放棄了。

“你是故意的。”

她一直都在試探他,經常不經意間就冒出一句,他說她剛才怎麼那麼好心回答他的疑問。

“嗯?故意什麼?”木之青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罷九轉頭去尋個角落修煉去了。

隨雲飛往的一路,漸漸開始碰到人,其中有一個修士都飛過去了,又折返回來。

雲竹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釋放出去,鬼頭鬼腦的過路修士頓時失去平衡,從空中落了下去,摔到地上。

以金丹修士的肉身,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他一身冷汗,誠惶誠恐的爬了起來,仰頭朝天上的隨雲施了一個大禮。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恕罪!”

雲竹從窗戶露出臉來,不怒自威,“前面發生了什麼?”

冷汗滴到水窪裡,過路修士絲毫不敢動手擦。他身上一點靈力也不敢動用,小雨很快和著冷汗浸溼了他的衣衫,他卻恍若未覺。

“符陣宗那邊發生了爭鬥,晚輩恐禍及魚秧,便早早逃開!此地離符陣宗極近,晚輩擔心無辜之人捲入,所以……”過路修士鞠躬,“還請前輩見諒!”

頭頂上,忽的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騙我?”

過路修士小心翼翼抬頭,就見一個綠衫女子站在先前雲竹站立的位置。

綠衫女子懶懶撐著下巴,看上去比那位男前輩無害。

過路修士呆了一下,臉色忽的煞白,雙腿抖如篩子,“晚……晚輩絕對不敢欺瞞之青道君!前方……前方真的發生了打鬥!”

他“噗通”一聲,猛的跪在水窪裡,五體投地,“還請之青道君當晚輩是一個屁!饒過晚輩吧!”

第三道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人應該極為年輕,聲音清朗,卻又帶著不屑,“想什麼呢?你也配當她的屁?”

過路修士頭也不敢抬,語無倫次,“是是是是!您說得對!晚輩什麼都不是!”

雲竹瞥一眼罷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木之青動了動手指,隨雲開始移動,“走吧。”

雲竹吃驚,“你就這麼放過他了?”好歹留下儲物袋啊!在金山裡面,有一個儲物袋就相當於有了金山啊!

罷九一聽,也極為奇怪,同時又是不解,“這裡兩個元嬰修士,他到底怎麼敢湊上來的?”

雲竹哼笑一聲,“元嬰修士?木道友的隨雲隨便哪個金丹修士都能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