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有意試探,罷九卻不配合,等一個時辰後就直接合上須彌瓶走開。

“嘿!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這多浪費啊!”雲竹連忙站起來,手忙腳亂翻出瓶子,總算在下一滴萬年鍾石乳滴下前趕上了,他鬆了口氣。

雨越下越大,沒有個停的時候,罷九在戈壁下喊,“喂!木之青!下這麼大雨有什麼好看的!瓶子接好了,你要不要!”

雲竹一下就原諒罷九了。

他對木之青也這樣。不過雲竹實在疑惑罷九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木之青出現在戈壁下,身子未沾一點雨,因為太過突然,嚇得罷九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撇了撇嘴,覺得有些丟臉,掩飾似的將瓶子遞過去,“喏,你的!”

木之青看了他一眼,接過須彌瓶看了一會兒,忽然道,“傷好了?”

罷九一愣,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嘛?”

他最近受的傷只有東皇一打當著木之青面打他的那一次,這一路上從沒看她問過,結果這麼久過去了突然來上一句關心。

罷九沒覺感動,只覺有詐。

“都快一個月了,早好了!”

木之青點點頭,“好挺快。”

這話聽到罷九耳朵裡就覺逆耳,“你從不過問我也就算了,還可惜我好得快?”

木之青挑了挑眉。

雲竹忽然插上一句,“不是我說,你這傷受了跟沒受一樣。但凡是受到東皇勝攻擊的人,沒一個是輕傷,更何況東皇家功法特殊,會有雷系靈力在傷口處徘徊不去,霸道強橫,很難治癒的!”

罷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

自他跟上木之青和雲竹之後,她們早發現了異常,卻是從未提醒過他,直到現在突然給他個措手不及。

罷九冷靜了一下。

他從沒去過東皇家當小師弟,他一不是東皇勝同一輩的人,二因個人隔閡,從不去探知東皇勝情況,所以對他知之甚少,也不知他功法的特殊性。

但是他的反應早已落入她們眼中。

木之青和罷一遇到罷九之後,三人同行多年,罷九知曉木之青對他和他師兄身份的探究,很快便明白木之青對此還沒有死心。

沒準她讓自己跟上來,就是一種試探呢。然後他露了馬腳,露出不同尋常的地方。

罷九沉默半響,然後道,“這是個人秘密,請恕我無可奉告!”

木之青收起須彌瓶,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說得對!”

然後果真沒有再問,自己尋了戈壁一處角落,繼續欣賞雨景去了。

罷九,“……”

她輕飄飄兩句話就讓他緊張兮兮,她倒是灑脫得很,說不問就不問,徒留他胡思亂想。

木之青倒也罷了,罷九多少知道她的性子,她多半是因為好奇,並沒有惡意,但是……

罷九看眼雲竹,他搭完那句話就專心接萬年鍾石乳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木之青不會有惡意,這人就不一定了。

典型的以利益為重的商人,狡猾圓溜。

不過光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罷九認為這個異常之處還沒有之前經歷三個靈石礦來得有價值。

所以他只是在腦子裡過一過,心裡多加些警惕心。

不過比起木之青“知根知底”,罷九還是惱上雲竹了。

不都說柿子都挑軟的捏嗎?罷九不惱木之青,卻覺得雲竹什麼都看明白了,把事都往心裡藏,老奸巨猾,特別不喜。

想到這,罷九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雲竹,“?”

他不是吃虧的性子,更是利益至上的人,是以在木之青又收集了兩次萬年鍾石乳後,他器具都用完了,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