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青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沈長青在她的目光下忍不住側了側身。

“沈道友再見,勞煩你等我了。”

木之青越過他走了。

沈長青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以為木之青的告別只是對著當下的,直到她很久都不曾出過木屋,他才明白那是對未來的一聲招呼。

木之青閉關了。

一年……兩年……沈長青都不曾見到木之青。

福兒的第二年忌日的時候,沈長青上山在福兒的墓碑前送了一枝花。

他在墓碑前站立了一會兒,下山時又在木屋前站了一會兒,最後轉身上山。

他本就是喜歡天卦島環境的人,天卦島的環境能夠讓他的修為有所增長。

既然木之青閉關,福兒離去,那麼他自然就是抓緊時間修煉。

隨著沈長青的閉關,天卦島好像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沒有了任何外來人的打擾。

樹下有一聲嘆息,和藹老頭落下一子。

棋盤上黑白兩子你來我往的廝殺,豈是精彩二字可形容。

“還真是安靜得讓人不習慣。”和藹老頭感嘆一聲。

嚴肅老頭冷哼一聲,“下你的棋子!”

葉公好龍的傢伙。

春去秋來,天卦島上似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天卦島主孤寂的坐在木屋中,拿著銅錢往往一坐就是許久。

天卦島安靜得可怕,老人們種菜修屋子,時不時有意無意的靈魂菜地邊的兩座木屋。

天卦島上寧靜,生活沒有什麼波瀾。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天卦島久違的開始熱鬧起來。

“大師兄!”平常顯得高冷的掃地老人眼裡有光,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年,“這就是你認的徒弟嗎!”

少年年歲還少,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卻像是珍惜動物一般惹得整座島上的老人們來圍觀。

這可是一件稀奇事,因為往常老人們最是高冷。

少年被他們過度的熱情弄得臉色通紅,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侷促的迎接老人們的東一言西一語。

“看這面相就知道占卜的天賦少不了!”

“嘖!我看和大師兄相配得很!”

罷一懶懶散散的立在一旁,頭髮亂糟糟的,一點都沒有幫忙的意思。

嚴肅老頭看他一眼,“你這不是害了人家?”

罷一還沒說話,和藹老頭聽得睜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麼道理?現在死賴著要加入天卦島上的人是誰?”

“你也不遑多讓吧?五十步笑百步!”

“至少我沒有說出你這樣的話!”

罷一左看看右看看,稍微提起一點精神,卻不是為了便宜徒弟。

“她呢?”

他打斷了兩個老頭的爭執。

兩人同時停下爭執,嚴肅老頭瞥了眼遠處,“閉關很久了。”